由于能留在纽约的时间已经很不宽裕，梁葆光便婉拒了老夫妻俩的盛邀请，现在他可没有时间多到可以浪费在请客吃饭上。上就要过年了，回首尔去代了新诊所的相关事宜之后，他还得收拾一回蓝鲸城去。

    离开了斯坦·李的住所后，姜苿萦分外不解地看向梁葆光，“boss，既然您的时间非常张，为何还要特意来这里一趟？给老人检是很简单的事，随便找个人都可以，本不需要您亲自。”

    梁葆光笑着摇，姜苿萦到底只是刚象牙塔不久，学术能力上有一底，但论人世故就差得太远了。同样的一件事，不同的人去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也不动脑想想，你们小学老师说你数学题解得没问题，跟邱成桐说你数学题解得不错，那能是一个概念吗？”

    “邱成桐是谁，很厉害的么？”正所谓隔行如隔山，梁葆光除了d之外还有个数学博士的学位，可姜苿萦却是一心扑在医学上的，本就不认识这位大拿，但能被boss拿来举例显然也是十分厉害的存在。

    这时候如果向姜苿萦解释什么是凯勒形的里奇曲率和复on-apère方程，估计是对弹琴，梁葆光只能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确实很厉害，而且是厉害到没边的那厉害。”

    “您是想说，您跟普通医生的差距，就像小学老师和学术泰斗之间的差距？”姜苿萦会意地笑了，这说法还真有自家boss的风格，之前在首尔的时候她就跟着见识了不少，来了纽约才发现他在那边还是给人留了几分面的，在这儿才是狂拽酷炫炸天，对谁都看不起见谁都敢训斥。

    “是乔安·李给我打的电话，说想让老最近能安生一，不要一大把年纪还到跑逛，凛冬将至懂不懂。”乔安·李就是原名史丹利·丁·利博的夫人，担心丈夫健康才波打的这个电话，而且这对老夫妻还跟大女儿有些龃龉，不过这些事不太好和姜苿萦说就是了，“反正是举手之劳，就卖个人给他们。”

    姜苿萦还是不太明白，自家boss是开诊所的医生，卖人给一个画漫画的老能有什么用，而且说个不好听的，以斯坦·李的年纪分分钟蹬都不奇怪，这个人大概率是收不回来了，“您的游还真是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