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吴成山这辈自认没对不起过谁，唯独对亚男你有亏欠，若是你走在我前……”吴成山本就被癌症折磨得不成人形，此时绪激动之更显狰狞。

    “以她这么大的年纪，穿刺手术伤害很大的，等等，你是说……”胡兰青虽然只是急诊中心的主任而不是科主任，但从医这么多年本事和见识都不是寻常医生可比的，很快就明白过来梁葆光是什么意思了，“可是梁医生，咱们天朝和国外不一样，脏利什曼病并不那么行，只带一两天不至于受传染吧？”

    就你他么话多！梁葆光气得都想打人了，他本就不准备往那方面扯的，谁知遇上了这么一个耿直的老货。而雷亚男听了急诊中心主任胡兰成的话，明显抖了一，泪顺着角就留来了，“报应啊。”

    雷亚男从来都很听吴成山的话，唯独这次倔了起来，“这病不治也罢。”

    “说的都是什么胡话，我今年八十有二已经活够本了，可你才六十岁。”吴成山就在旁边的病床上躺着，虽然已经虚弱得不像个样，可耳朵还是很好使的，说话也仍旧有条理，“国庆，你看着你妈不许她胡来。”

    在医生护士们的里，老两的真人至，然而梁葆光的中这却是一家理大剧，因为他总是能比平凡的同行们看更多东西。为了不让剧往更崩坏的方向发展，他不得不站来煞风景一回，“吴最近两年的夏天去过青海、甘肃、宁夏、蒙古一带，也就是黄土原那边吧。”

    能说报应这个词，就说明雷亚男肯定是了错事的，而结合梁葆光和胡兰成的对话，吴国庆也回味过来了，他母亲肯定不像他之前所认为的那样只在青海呆了两天，“妈，您不是说只在那边住了一晚，然后就跟侄一家去香江旅游了吗？”

    有了这条确切的信息，梁葆光对自己的判断又多了一份确信，朝值班的急诊中心主任招招手，“胡医生，我在这里没有行医权本不该多话的，可能请你安排人给老太太个脾脏穿刺吗，算了，还是淋穿刺吧。”

    “虽然没穿刺还不能确定，不过我们这里的利什曼病的原虫一般由白蛉携带，是典型的人畜共患病，不是荒野就是跟家畜时间接过很难被传染。”胡兰成是典型的不会阅读空气，这一家都tvb苦大戏的经典表了，他还在那嘚吧嘚吧地显摆自己的医学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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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梁葆光忽然问这个什么，吴国庆还是替他妈抢答了，“我妈的老家就在青海那边，前年七月份她的侄家生了个儿，孩百日的时候她回去小住了两天顺便走走亲戚，老恰好诊断肺癌她就回来了。”

担忧害怕的绪。

    “亚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年太自私了。”吴成山痛苦地闭上了睛，浑浊的泪颗颗从满是皱纹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