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谈星然的问题后，楚亦臻表现得十分淡定。

    她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起伏，平淡得很，“可以啊，你照自己的意愿来就好，这是很自由的聊天。”

    自由……谈星然却并不觉得这个聊天有多自由。

    她又问：“刚才……不是说随便聊聊吗，那你现在问的这个问题……这就是你所指的随便聊聊？”

    “是啊，我刚开始真的以为我们只是随便聊聊，聊生活聊日常，聊理想聊未来，但不知怎么回事，我就鬼使神差地问了刚才那个问题。”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问题在我心里憋了太多，它需要一个宣的，所以就被我不小心问了吧。”

    “谈星然，冒犯到你是我的不对，我向你歉。”

    楚亦臻一连说了好几段话，每一句，甚至于是每一个字都真挚诚恳。

    但她表现得太过客，总隐隐让谈星然心中有稍许不适。

    那是一难以言喻的奇怪觉，谈星然形容不上来，但她清楚地知，在听完这段话之后，她有不舒服。

    其实刚才楚亦臻的话中有一句也是谈星然所认可的。

    就是那句“随便聊聊聊，聊聊生活日常，聊聊未来理想”。

    原本她也同样认为所谓的“随便聊聊”，就该是这样的。

    缓了缓，楚亦臻偏着似是在想着什么。

    谈星然给她时间，亦给自己时间好好缓缓。

    可随而至的，就是楚亦臻那句“其实我没什么想问的，要不换你问我吧，你想知的我知无不言”。

    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谈星然心愈发复杂，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这是什么况。

    一时间，她也不知该说是楚亦臻把氛围搞砸了，还是两个人合力让本该和谐温馨的“环节”成了现在这样。

    气氛直接沉到了冰凉海底，凉意不断侵袭着她们全。

    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