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知这事的人在这地方确实没有，因为一家人是在秦绾姥爷去世后才搬过来的。

    似乎还维持着先前起的动作，靠在沙发边嘱咐秦绾，“好勒，路上注意安全啊。”

    李艳玲看见她来也没觉得自己刚才说话怎么，只是拿着遥控一边换台又一边嘟囔着什么晦气一类的。倒是连忙问着，“现在就要去学校了啊？”

    “哎哟，那是该早去，吃了饭再去，我去给你一。”说着忙着起。

    接着，那飞尘被租车碾过，瞬间被打散。

    “听见了又怎么了？你还指望你儿那破事没人知啊？”李艳玲声音算不上尖利，但是语调很刻薄。

    秦绾姥爷去世之后，李艳玲和秦海天虽然不和，但还是一起持着生意，两人开了家小型的榨油铺，就在楼，墙被常年运作的榨油机熏得发黑，仿佛渗了泥砖里。后来秦海天买了辆货车，去拉货，不常回家。家里面老人现在就只有秦绾的，几人住在一起。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秦绾连忙制止。

    挂了电话，秦绾将手机静音，书包，打开门去。

    邻居是有，但是这片房屋关了门，大路上车辆行人往来，本来就喧哗，没人会关心屋里面嚷什么。

    俞隋是秦绾的初中同学，中转去了津安省，这次回来是因为父母离婚的事。

    李艳玲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没个反应。

 那会儿的李艳玲骂得比现在还要难听许多。

    九月中旬，越川的秋季微凉，算不上冷。秦绾站在路牙，看着不远被风璇儿的灰尘。

    秦绾已经习以为常，静默地听着电话对面的俞隋说话，末了应了一声，“嗯。”

    “行了，行了，看个破电视也气成这样。再大声，邻居都听见了。”是的声音。

    秦绾是真的确定李艳玲在指桑骂槐了，因为这电视里面，没有什么自己孩也不要的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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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是俞隋充话费送的，一个杂牌的智能机，打电话要是开免提，声音震天响。家里不让秦绾用手机，俞隋送这个给她，方便联系。

    她随便在厨房拿了个馒，临走时喊了一声，“，妈，我上学去了。”

    ·

    秦绾，“嗯，还有张卷落在教室了，早去。”

    其实秦绾虽然算不上说谎，但她提前来只是因为和俞隋约好了。卷这回事是有，不过老师说了卷上课讲，秦绾留着晚自习也可以。

    “当小三的都不会有好场的，破坏别人家就算了，自己孩也不要，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