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没接这话，问，“你现在呢？”

    单启饶有意味地笑了笑，“你猜？”

    秦绾沉默。

    单启见她不说话，反问，“那你呢？”

    秦绾抓着桌上俞隋一早给她好的茶喝了一，装没听见。

    “就你能打听我的，就不能让我问你了是吧？”单启拿了自己的书包，站起，“总之一句话，不要想太多。我先去学校了。”他本来要走，想起了什么，又回说，“上次我给俞隋说你手的事，算我多嘴。刚刚她一直在等你，她回来一趟也不容易的，你给她说一说吧。”

    秦绾不觉苦笑，大概单启说的是对的，就因为她想得太多，所以边人连着也跟着想多。

    她其实并不为俞隋和单启联络提到自己生气，但是不是俞隋还是单启，似乎都为这事介怀。

    秦绾，“我知了。”

    单启虽然走了，但包间也安静不了多少，毕竟就是拿个帘格挡，外间的动静一儿也消不去。

    她今天也不是故意来晚的，昨晚和俞隋转了转，回家的时候正好碰到李艳玲班，虽然李艳玲明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秦绾看得来她脸不好看。今天李艳玲又休假，秦绾不好早来。

    秦绾呼了气，打开袋，里面装的东西多的，也杂。有一本报考指南，还有一本聿都大学的院系详解手册，以及一个粉粉的保温杯，还有两盒海苔薄饼……

    看到被压在最底的一张便签纸，上面画了个笑脸。秦绾被逗笑了。

    可是再看到那薄饼的时候，秦绾笑容又慢慢淡去。

    其实她不吃海苔味的东西，这饼她在张慕忱的桌上看过，之前张慕忱换位置到了前排的时候，她路过理一班门，正值课，张慕忱自己嘴里叼了一块儿，看见秦绾，叫她，也给她递了一包。

    秦绾发现，她好像许多好习惯都和张慕忱有关。

    她确实想得多，也许刚开始并没有这样的，但总是想起这个人，念起这个人，慢慢的，久以往，这个人在她的心里面和别人当然有分别。

    经年积压的愫早就盘错节，秦绾明白，她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