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是怎么打算的？”芳草思量一番不得结果只好回问于媳妇。

    &esp;&esp;

    &esp;&esp;“我又何尝不知庵堂也未必清静，但凡有条活路我也必不会姑。可是到如今，这却是我唯一的路了。”于媳妇分外沮丧。

    &esp;&esp;“我若是想明白了，哪里又会来问你！”于媳妇看着芳草一脸为难的样就知芳草也给不了她答案。

    &esp;&esp;于媳妇想的清楚，芳草又何尝不明白，现如今于媳妇最好的路不是庵堂，而是追随徐家去京都。

    &esp;&esp;于媳妇留来，就再没了银米，以后也不过是混吃等死。可随主家去京都，先不说林氏愿不愿收留，她着克夫的名声，到哪里都是挨人欺负的。原来她在园里，仗着夫人的势还能护她一二，现如今她必定是要留的，徐家无人给于媳妇撑腰，于媳妇去京都也未必活的安逸。

    &esp;&esp;这时于媳妇找来了，她也不门，只找了个在戈家工的婆，给了她两文钱，把芳草也叫来。于媳妇不吉的名声人人皆知，于媳妇也有自知之明，从不去别人家里。她每次有为难的事来找芳草商量，也从来都是把芳草叫来。

    &esp;&esp;芳草看着于媳妇哭无泪的样，心颇为怜悯。于媳妇比她小了好几岁，却经历了丧父丧母丧夫，天天着最累的活计，却每每遭人白。她活的苦，芳草心里清楚，却不知该如何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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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你说我是留还是跟着夫人走？”于媳妇也不与芳草客，连忙问。

    &esp;&esp;芳草得了信，连忙了门，拉着于媳妇去了附近的茶摊，叫了两碗茶并一碟臻瓤，又随手给了伙计两文钱。

    &esp;&esp;“你以为庵堂就清静？”芳草发问。

    &esp;&esp;这个月开始，从新人。rs

    &esp;&esp;江南风气向来崇尚程朱理学，对于女守节极为重视苛刻，讲究从一而终。以往丧夫守寡的女都要守节甚至殉夫，来挣一座贞节牌坊，得世人赞扬。于媳妇虽死了丈夫，可因为还有婆婆要奉养，所以她得以保存命。之后婆婆死了，她却依附于徐家，从而得到了暂时的安宁。可现如今，若徐家也走了，保不准谁起了心思，她就要被迫殉夫了。若真是如此，她唯一的路就只有庵堂了。

之后整个戈家都知了这件事，众人都很伤，既为徐家当初手相助，又为这些年来徐家的暗中扶持。

    &esp;&esp;“本以为在徐家有了依靠，却不想终究是一场空。我注定就是个命苦的，怕是徐家离了此地，我只能去姑了。”于媳妇心里明白，徐家若走了，她唯一的路就是庵堂。

    &esp;&esp;芳草一听说于媳妇找她就知八成是为了此事，她也没什么好主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esp;&esp;尼姑庵中的尼姑也是凭着能兜揽多少香火钱来决定日是否过的顺遂的，哪里是什么世外之人。若于媳妇当真了姑，就凭她名声不好这条，又哪里有香客愿意走于媳妇的路捐香火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