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开始觉得这位安德鲁爵是个有意思的家伙了。

    他像是一个商人，更胜过一个贵族。

    但他同时却又是一个不怎么明的商人——至少在文看来是这样。

    一个明的商人不会在这时候就把易、筹码、债务之类的东西摆在明面上，一个贵族则压不屑于提起这方面的事。安德鲁爵此刻最好的法应该是不动声地继续为西尔家族提供帮助，但同时又将自己的影响力渗透到那些被庇护的骑士和士兵之间，同时利用贵族的份，在法理上确定自己对西尔家族的“债权”，并且最好把这个债权到国王面前去，然后……瑞贝卡是否愿意偿还这笔债务就已经不再重要了。

    这个国家的法律和贵族系的规矩都会帮助他完成这笔易的。

    当然，文觉得自己也能理解安德鲁爵的心，毕竟西尔家族的没落已经是众所周知，尤其是在家族心领地被完全摧毁的今日，瑞贝卡能有多大的“偿还能力”着实是个未知数。

    “西尔家族不会欠别人的东西，”瑞贝卡的话显得有缺乏说服力，“放心，我们有能力偿还，虽然我们失去了最富庶的地区，但西尔领外缘的一些山林还在，而且只要我这个继承人还在，秘银宝库中就始终有一笔属于西尔家族的贷款在等着，大不了……”

    文清咳两声，打断了瑞贝卡的话。

    他觉得自己已经看够了戏，也大概了解了现在的况，同时脑海中的记忆也整理的差不多，便站起来：“瑞贝卡，别急躁。安德鲁爵，光放远一些。”

    安德鲁看了文一，这个“疑似古代英雄”的男人终究还是对他产生了一定威慑力，不对方是不是真的，这位爵先生都收敛起来：“抱歉，我确实是有那么一……贪婪的。”

    他竟然坦然承认“贪婪”二字，这让文略有意外，他挑挑眉：“你倒是很诚实，不过这样也好——追求利益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只是我们要搞清楚现状，一个爵领被摧毁了，一龙现在王国境，时期的怪重新现世——在这些事面前，谈论生意是不合时宜的。”

    不等安德鲁开，文便继续说了去：“当然，大义凌然的话说完之后，咱们还是要考虑一现实问题。你在担心对西尔家族的援助会无限积累，最终让你血本无归，那我便明确告诉你，西尔家族不但有能力清偿任何债务，而且如果你能抓住机会，我们还可以为你带来无限的利益。”

    安德鲁爵看着文的睛：“请继续。”

    “我本人，”文指了指自己，“我本人就是你最大的投资。”

    安德鲁表凝固了几秒钟，随后有为难地扯扯嘴角：“公爵……阁，我先相信您真的是那位公爵阁，但我不得不提醒您一，您已经离开人世七百年了，安苏甚至已经是第二王朝，不是您的爵位还是财产其实都已经被分封、继承、消耗或……被王室收回。当然，我对您个人是崇敬的，每一个安苏人都崇敬您，可我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是一个领主，我应该为我的领地与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