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此时鲾鲼已游在大湖中央，四面八方都是平如缎的湖，唯向西远眺能望见远山连绵，好似怪兽伏地。清凉的月光照在山峦，白雪将银辉折向湖面，少了气势，多了柔光，一派脉脉。

    &esp;&esp;其实鲾鲼也不取直线前，冯妙君看它绕过的面有一细小漩涡，想来底是暗汹涌，绝不似表面平静，它也不愿与之抗衡。没有这怪代步，常人就算乘上小船也划不到白象湖心，欣赏不了如此景。

    &esp;&esp;都说无限风光在险峰，此地也是一样。若无过人之，怎么能欣赏到常人无缘的胜景？

    &esp;&esp;冯妙君轻声：“它怎肯载我们过湖？”

    &esp;&esp;卓提准闭目养神，任清风拂面庞：“三十年前为人所猎，我手救过它。它就将尾针赠我，但凡我要过渡，唤它帮忙即可。”

    &esp;&esp;冯妙君想起他方才所用的白角，再往鲾鲼尾看去，果然在鞭尾端生着两尖刺，看形状与他响的白角毫无二致。

    &esp;&esp;“白象湖这以大，它怎么能听见你的号角声？”声音在中的传播同样会递减，一定范围外是听不见的。

    &esp;&esp;“很简单，我来时也是乘着它渡湖。”莫提准拍了拍大家伙的背，“它就会在那附近等着我返程。”

    &esp;&esp;她啧啧称奇：“真有灵，妖怪也不赖呀，不但知恩图报，一报还这么多年。”这么尽心。

    &esp;&esp;莫提准嗤了一声：“妖怪也不能一概而论。和人一样，不同妖怪的截然不同。越是行就越明，纪元前的大妖往往比人聪明，每多惊才绝艳之辈；即便是现在，也还有妖怪混官场，拿俸禄断案的秩闻。”

    &esp;&esp;她听得悠然向往。这个世界不合常理之真是太多了，比如脚的这个大家伙：

    &esp;&esp;“这东西不是生在海里么，怎么会白象湖？”

    &esp;&esp;“白象湖有与其他大河相连，最后海。”卓提准低声，“一旦有了行，这世界对你便宽容了。”

    &esp;&esp;最后一句话，好巧不巧说中了她的心事。冯妙君终于小心翼翼开了：

    &esp;&esp;“我能不能，也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