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吕绮察觉到老范的反常。以往谈及搬迁时他总是眉飞舞，但今天他有些应付差事的样。但吕绮并没往想。她不喜老范常表现的对权力的向往，为此没少敲打他。老范这个人对钱财的追求远不如对权力的追求，陶唐将搬迁重组临时办公室设在政研室，老范的行顿时看涨，至少班后的电话多了许多，都是询问打探公司的搬迁方案的。吕绮不止一次警告他，那可是绝密！你可要把住嘴！

    &esp;&esp;国企总是这样，陶唐也不能免俗。每临一件全局的大事，总要设立一个机构，否则就不足以表示重视。陶唐将临时办设在政研室，显然是考虑到前期要大量的文字材料，正好用起政研室那帮秀才，况也正如此，国庆后政研室了大量的上行文，很是发挥了一把老范同志被压制多年的才能。现在政研室的一把手余卫国是财务，搞文字真不如老范，所以老范这段时间是“痛并快乐着”。老范忙碌起来，吕绮很是兴。觉得陶唐用对了人，她历来认为，识人用人是一把手的主要工作，也是一把手平的分野。陶唐来厂后并没有显示这方面的才能，他调整任免的幅度极小，屈指可数，从科级提拨到级更是寥寥无几，免掉的也各有原因。三个月前老范的名字跟自己列在一份文件上，成为红星厂传颂一时的谈，吕绮还担心老范不是那块料，政研室比较特殊，在一分人里纯属摆设，但也有人认为那个门才是董事的级参谋。盛广运在的时候，政研室确实清闲，很有些摆设的味。但现在却成了公司首屈一指的“红”门，老范倒有了用武之地。吕绮看过老范起草的给市里及集团的所有报告，承认老范条理清晰，言之有据，倒觉得陶唐慧识人了。

    &esp;&esp;老范确实有些堵。但他不能跟吕绮讲，所以只能憋在心里。正常关系的夫妻间只有一事不能说，那就是听到偶的“绯闻”。本来这事是听不到的，另一方往往是最后一个知人。今天上午老范无意间隔着门听到政研室的小计在电话里说到自己，他当时找小计要几个统计数据，听到小计在打电话，因为小计提到了自己，鬼使神差地他便没有像往常一样推门而，而是立在门外偷听了起来，这一听就让他心烦起来。因为小计在电话里对朋友说，正在“上蹿”的自己不过是沾了老婆的光而已，啥好也没有命好，娶个漂亮的老婆就是最大的资本，资本是什么？是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不发挥其作用就太过浪费了。

    &esp;&esp;老范同志的商一般，但智商可不低。他那个时候的硕士学位要比现在值钱的多，足以说明老范同志的智商了。细想之，老范还真觉得蹊跷，以前显然是忽略了，现在把事一件件地捋了一遍，说陶唐跟吕绮只是一般的同学关系，他真还不能相信了。老范首先肯定陶唐对吕绮太好了，明显超了正常的同学关系。好不好不能听传言，要看事实。想想陶唐上任的半年来，红星谁最受益，如果吕绮说第二，怕是没人说第一了。自陶唐上任，哪个副职升任正职了？当然，还有个汪兆也是受益者，细想起来汪兆的况和吕绮有相似，都是因正职搞腐败垮台直接上任的。但汪兆的份摆在那里，反而没人说什么了。但吕绮就不同。好像红星的历史上还没有一个女计划主任吧？论发规和机动的地位，机动是事务中心，和发规那全局的大单位是不能比的。而且，还有个吕纬呢，吕纬的工作问题自始至终自己都一清二楚，完全是陶唐的“功劳”。所以，吕绮才是陶唐回厂最大的受益者。

    &esp;&esp;如果重用吕绮是因为其能力，那么陶唐凭什么为吕纬说项？不好解释了吧？只能用俩人间存在超越同学和同事关系来解释了吧？

    &esp;&esp;但跨那一步不是单向的，剃挑一是不行的，这方面老范同学没经验但是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吕绮对陶唐怎么样呢？仅仅想起国庆在宴席上吕绮在陶唐敬酒时表现的反常就令老范心里堵得慌。事后他问过吕绮当时怎么了？吕绮说陶唐也可怜，了那么大力气为侄儿筹办婚礼，连自己新买的房都让给了侄儿，自己却形单影吊，他才4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