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范永诚和吕绮从孙德全家来，步行回家。冬夜清冷，路上阒无人迹。

    &esp;&esp;“你说，靠谱吗？”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印玉桃说的那件事啊？”

    &esp;&esp;“我不知。德玉是好的，但总觉得有亏……不过，这事没有标准，萝卜咸菜，各有所……”说这番话时，吕绮想到了方可。曾经嫉妒过方可，现在又有些可怜她了。

    &esp;&esp;“印玉桃就是瞎嘞嘞，人家陶总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哎，你说，我要不要跟陶总说一说？”

    &esp;&esp;“你说什么！我都不好说，你说什么！”

    &esp;&esp;“我不是说那件事。我是说我的工作，我不想到总经办……”

    &esp;&esp;政研室撤销业务并总经办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范永诚还是第一次谈及此事。

    &esp;&esp;“你不过去，去哪儿？”吕绮觉得老范笔来得，到总经办搞文字也算用其避其短，“我倒觉得你很合适呢。”

    &esp;&esp;“除非用我当主任。会吗？”范永诚自问自答，“且不说朱宁上蹿地折腾得厉害，余卫国也盯住了那把椅……以我的资历，怎么会得到我？这两位都是难伺候的主儿，与其为人作嫁，还不如另辟蹊径。”

    &esp;&esp;“还算你有自知之明。”吕绮脑里一直在想徐德玉，有些心不在焉。

    &esp;&esp;“你想什么呢？”

    &esp;&esp;“回去再说吧，冻死人了……”吕绮加快了脚步。

    &esp;&esp;回到家，范永诚迫不及待地提起了中断的话题，“你给我参谋参谋嘛……”

    &esp;&esp;“政研室肯定要撤了，不去厂办，你想去哪里？”

    &esp;&esp;“我想去分公司。你说合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