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就是说你太正派了，对外人比对自家人好。其实，什么事加上一个‘太’字就变味了，是不是？你的职务也不是

垫了东西。”

    &esp;&esp;“我说了不用。哦，刚才你说今年收还行，画买了不少？”

    &esp;&esp;“其实还有我妹夫的事，对吧？”

    &esp;&esp;“对。其实也没啥，玲说，主要是你侄儿的前程问题，他们说你太不近人了……”

    &esp;&esp;方可盯着陶唐，“小薇说你可能不喜我那个……”

    &esp;&esp;“我发现画画就可以养活自己，用不着那个了……反正过几年也不成了，没人会找一个老太婆模特儿，是不是？”

    &esp;&esp;“你家人，对你意见不小呢……”

    &esp;&esp;“那是名模。哪一行都一样，挣大钱的都是尖的人。就像你，红星厂好几万人，有几个收比得上你？”

    &esp;&esp;“艺术品嘛，喜什么风格的都有。对了，你不平面模特了？”

    &esp;&esp;“还行吧，就那样了。”

    &esp;&esp;“当然。青岛一家画廊一把我手里的存货都要了，有几张我差烧了……”

    &esp;&esp;“你知？”

    &esp;&esp;“晚上我守吧，你肯定累坏了，待会儿小薇来，你们回家休息吧。”

    &esp;&esp;“我怎么就不懂了？你总是把人家当小孩……不过是个平衡问题，该提就提，古人还有举不避亲呢。”

    &esp;&esp;“呵，不简单啊，连祁黄羊的故事也看过了。你说的没错，就是个平衡问题。但有个况你不清楚，红星厂的风气不好，被几任老总给带坏了，我不能不有所顾忌，不然我什么也不成了。哎，玲还跟你说了什么？”

    &esp;&esp;“有件事，嗯，我不晓得该不该对你说……”

    &esp;&esp;“我知。”

    &esp;&esp;“谁说的？很多比你年纪大的还的好好的呢。”

    &esp;&esp;“为什么？”

    &esp;&esp;“你怎么知？你还有时间看时尚杂志？”

    &esp;&esp;“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你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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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你觉得我容易？那是你不了解模特儿的辛苦……算了，跟你说也不懂，对了，你工作顺利吧？”

    &esp;&esp;“说嘛。你啥时候变得扭扭了？”

    &esp;&esp;“我当然知。我又不是傻。”陶唐顿了顿，“是从玲那儿听来的吧？你和我妹妹一直保持着联系，对吧？”

    &esp;&esp;“反正我觉得你当模特儿不错，照几张相就挣到钱了，谢你父母给你好条件吧……”

    &esp;&esp;“不好呗。谁知竟然还有人喜……”

    &esp;&esp;“什么都瞒不过你。”

    &esp;&esp;“我哪有那个时间，”陶唐笑了，“我是猜的。我倒觉得你模特儿蛮好。前几年有次在燕京陪人吃饭，有人说起模特儿的收，很不错呢。”

    &esp;&esp;“玲的真实想法不是说有，而是她老公……的确，我那个妹夫工作还是可以的，就是学历低了……没错，基本是我一句话的事。可是，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