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寅时就能贡院了。

    “当当当！”又等了一会, 负责检查的审小吏开始逐步走上自己的工作岗位, 有小僮掏了一个竹制的小桶开始有规律的敲击，如此考生安静了来, 方弛远也来了神。

    “回去吧。”方弛远把袍还给石，会试规定严格, 像方弛远这样的考生场有着诸多限制。其中有一条就是衣服用料不能双层, 也不许穿制衣。

    “我在陪公一段, 就这一会了, 我回去也好向老爷说“平安看着公去了”。”石傻笑着, 方弛远就回他：“那一会你也替我带给父亲一句话, 就说“我一切安好, 无须担心，已经顺利场了。””

    “嘿嘿，都会说的。”

    石依旧傻笑着，方弛远不再问他，开始打量起周围的人，不过天依旧很黑，即使凭借着几缕灯笼的光，方弛远也只是能看清面前一两个人的相。

    时间过去一会，因为方弛远站的靠前，所以很快就到他场了。检查他信息的是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他拿起方弛远的证件左看看右看看，一双混浊的睛没有一丝想要放行的意思。

    “记录的信息家乡府衙办的？”半晌，老开了。

    “对，盖了官府印章的。”

    “什么地方的？”

    “溪山县，元凌府那边的。”

    “哦。”老人应了一声，后面的考生看方弛远这么半天还没去，都有些不耐烦的看着。

    老人还没再说话，站在方弛远旁的石立就递上去一个小荷包，方弛远皱眉回看了石一，石依旧傻笑着，老人却不再阻拦，“公快去吧，别误了会试，去先休息一会，老爷说了，等你考完，他就带你在上京城好好转转！”

    从县试，府试，院试到乡试会试，一层层筛选来，方弛远发现参加考试的人并没有越来越老龄化的趋势，相反，正如他参加乡试时所见，乡试相比于院试，年轻人又多了一些。

    被小僮引自己的座位号，时间到了寅时三刻，方弛远先把所有能用到的东西在边放好，然后闭着一边磨墨一边调整自己的状态。贡院里的钟响了三，卯时到了，方弛远睁开发现墨已经磨了很厚的一滩，大概够自己第一天上午使用的了，就把墨放了来，静心等待小僮过来发卷，考场里很安静，方弛远静坐的时候，只能听到一些其他考生磨墨的声音。

    卯时一刻没到，有小僮过来发试题，小僮动作很小心，利落的放试题然后转离开，没有发一响动。方弛远看了看试题的厚度，和院试时的差不多，在题量上并没有像乡试和院试上提一些。

    在另一边楚正则家里，饭桌上楚正则笑：“伯父还在担心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