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卿的问题先是了，范闲随后看着明德斑驳的墙了一气：“我当然记得。”

    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范闲的脑海中还能清晰地浮现那天被鲜血冲刷成暗红的地砖，那个在一片喊杀声中孤零零站在台上的影。还有在那个雨天里随着衣角的飘落渐行渐远的背影，都让范闲在那些被惊醒的夜看着地上从窗里挤来的月光扪心自问：“我真的错了吗？”

    回自己散开的思绪，范闲看着裴卿突然问：“裴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明德，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他走几步跟在裴卿后，范闲看着见这座明显不对劲的殿有些担忧：“我不是没有调查过，但是当时李云羲始终不肯说，陈萍萍也不说这件事。我从监察院里的资料看到说明德曾经发生过命案，所以后来这里就成了冷。”

    “这是一个有的故事了。”仰起看着前的这扇大门，裴卿中几分哀伤的神，她缓缓开说“这个故事牵扯到的，不仅仅是现在，还有过去。”

    说着，她回看了一明显一愣的范闲，抬手缓缓推开了前的这扇大门。

    首先映帘的依旧是坑坑洼洼的地面，裴卿闲信步一般地走空的院，扭看向了曾经墙脱落的那个地方，对范闲抬了抬：“你看到了什么？”

    “金……这是个法阵？”顺着裴卿的目光看过去的第一时间就皱起了眉，范闲盯着脱落的墙后看到的那一小阶闪烁着金的光芒线条，伸手就把裴卿护在了后。

    相比于范闲的戒备，裴卿则是把现在的图案和自己印象里的图案了一番对比后，从范闲的背后绕来，摸着若有所思地吐一句：“图案变了。”

    “什么？”先是一愣后迅速地反应过来，范闲站在裴卿边皱着眉警觉地环顾了一番四周“怎么回事？”

    盯着图案看了几秒后又转看了看今天的月，裴卿腰间的画卷拿在手上，蹲在地上画了一个图案，敲着那个图案的边缘位置说：“这个是我第一次来明德的时候看到的图案，如果要是仔细看的话和今天看到的确实略有区别，像是笔画更加细并且更加细致了。”

    同样蹲来把两个图案行反复的对比，范闲眉皱着回看了看这座寂静的殿，目光在这座殿的每一个现在目光所及的角落里四搜寻着，像是在找些什么。

    “先别着急。”拍拍范闲的肩膀后站起，裴卿随手用自己的衣服了画卷上的土，指着现如今唯一能坐人的台阶说“走吧，我先去给你讲个故事。”

    看着裴卿平静的神自己原本腾升起几分焦躁的心的心也慢慢平静来，范闲先一步用自己的袖了台阶后这才和裴卿一起坐来，问：“刚刚裴哥说的过去，是指叶轻眉的事吗？”

    慢慢地，裴卿抱着双膝微微仰看着已经略有西沉的月亮，声音有些沙哑：“我那次来明德，是因为李承乾要我。但是来明德我也没住然后就直接走了，后来的事，你也知了。”

    略微一停顿，裴卿微微低用指了自己的，仿佛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手指还残留着药膏黏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