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呢？”

    看着镜当中已经被定格画面，一个年轻的女人的声音过了几秒后在空的大厅响起。

    在女人的问话声消失的一秒，一声极淡的叹息声从角落里传。

    站在女人的后看着镜中所显示来的画面，另外一个人缓缓从黑暗中走来，他发白，步履微微有些蹒跚，上的衣服似乎还是前朝的服饰，手中同时还拎着一盏奇怪的灯笼。

    站在女人的侧后方，男人静静地看着镜当中现的画面，自己用目光描绘了一番后，低哑地笑了来：“后面的容，你应该都知了。”

    猛地转看向男人，女人走了几步后站在他的面前，盯着男人略显浑浊的双，嗓音有些颤抖：“可是，可是我娘亲她……”

    “她在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拍拍女人，也就是裴安的肩膀，天师一步一步地走到镜前挥了挥手，看着镜中显现的裴卿和陈萍萍两个人的背影迟缓地勾起角笑了笑，中怀念的绪“没有人可以左右她的决定。”

    说到这儿的时候转看向裴安，天师的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他的目光在裴安背后的链刃上转了一圈后回来看向现如今已经显得有几分破败的穹，笑着叹息着摇摇：“你的娘亲啊，她从凌雪阁生，从凌雪阁。凌雪阁的滴滴早就了她的血脉之中了。她的血脉里就刻着那句话，不问青史，不计浮沉。除尽外，誓守皇天。”

    手指在背后轻轻地抚过后的链刃，裴安低看着自己脚已经微微翘起来的地板，声音有些低沉：“我知这句话，承泽舅舅跟我说过。”

    费力地抬起一只胳膊对着镜了几个手势，天师拍拍裴安的肩膀示意她看向镜：“看完了，有什么想问的在问吧。”

    嘴颤抖地看着镜中显现的画面，裴安在看到最后裴卿转过来嘴角微微扬起的那个清浅的笑容的时候，用力吞咽了几后了一气，抬手蹭蹭自己的角故意着嗓音问：“那您呢？您不是说衍天宗可以推衍天机，算到天劫吗？为什么这件事没有告诉我娘亲。”

    听到这句问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天师把手中的灯笼当是拐杖拄着坐在地上，伸一双遍布疤痕的手拍了拍自己边的位置，轻声问：“你对……还有多少印象？”

    坐在天师边条件反地抱住双膝，裴安撇看了看天师的那双手，又看了看被定格在裴卿嘴角的那抹笑容的镜，又蹭了蹭角才低声说：“我只记得娘亲在临走前喂了我一碗药，她说喝了这个我就可以摆脱尸毒的控制，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了。她还说要让我好好读书，只有好好读书好好学本事，才能成为将来我想成为的大英雄。但是她当时只说了这么多，在那之后我就不知发生了什么。”

    停顿了几秒，裴安转看向后的镜，抿着伸手似乎是想要摸到镜里的人，却只觉到自己的掌心一片冰凉。

    “那一战过后，四顾剑断臂毁容，苦荷，谢必安武功尽失，叶云陨，李云羲昏迷五年。”仰起看着的穹，天师费力地清了清嗓，低沉的声音重现着当年的场景“当年的四大宗师现如今死的死伤的伤，就剩一个半残的范闲，连天星卫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