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新国了，他走得毫无预兆。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说是很可怕，但其实放在我们现在这个年纪，也没有那么可怕。但那时我们都只有十八九岁，还太小了，小到不能承受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可曼怀了，孩是舒新的。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在大学校园的堂里，对面坐着初识不久的易东扬。

    我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急急地冲到郊区的疗养院。

    可曼更瘦了，她本来就小的骨骼撑着并不怎么丰满的，她看起来就像一行尸走。

    她没有了主意，我更没有，当时我是个恋都没有谈过的小姑娘，怀这事离我太远了。

    可曼只知抱着我哭，我心里得就跟一团麻一样，最终决定只能不要这个孩。

    这个孩要不得，可曼没有养活她的实力，也没有养活她的勇气，更没有能将她养大成人的担当。

    我建议要把这件事告诉舒新，不他和可曼发生了什么，他是孩的父亲，有权知曾经有一个生命和他血相连，是他生命的一分。

    可曼在医院的手术室门，拦在我的面前，从手术台上随意抓起来的手术刀地抵在额上，她说：“如斯，我和舒新已经完了，我不想用这个孩束缚他。你要是给他打了电话，那你就永远失去我吧。”

    我不能失去可曼，所以选择对舒新隐瞒。

    从手术室来的可曼失魂落魄，那个时候，她的抑郁症已经非常严重，加上打胎的打击，她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一周之后，她向爸爸提，要去新西兰修养一段时间。

    爸爸视可曼为亲生女儿，当然同意了她的请求。

    只不过她去新西兰只有一个人，所以爸爸想让我同去。当时我和易东扬已经渐佳境，我有些不愿意，所以私底对可曼很有一些愧疚。但难得的是，可曼竟然主动跟爸爸说她想一个人去散散心。

    说来也巧，可曼去新西兰之后不久，大约两三个月的时间，舒新竟然回国了。

    他翻过我家的墙，从窗扔了一只蝉到我的上：“喂，白如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