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秘书电话的那几分钟显得格外漫，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

    苏慕安给我倒了一杯：“放轻松，不什么结果，你都要放松。”

    接过的手都是颤抖的，我问苏慕安：“你有没有经历过这时候？”

    顿了顿，又说：“这样绝望，被亲人背叛的时候。”

    苏慕安停了一，忽然笑了笑：“我经历过绝望的时候，虽然不是被亲人背叛，但是比你现在还要绝望。”

    我哆嗦着问他：“你是怎么熬过去的。”

    “咬着牙，跺着脚，熬过去什么都好了。”

    我叹了一气：“我觉得自己熬不过去。”

    他摸了摸我的额：“我那个时候比你现在可难多了，上一分钱也没有，边一个人也没有。你看你，至少还有一个江祁，边还有那么多的朋友。”

    我苦笑了一：“你说得没有错，我天生就不是生意的料，我目光短浅，没有什么主见。事太随心所，本就不适合经营公司。”

    “都到这一步了，说不合适也没意义。”

    “你觉得赶鸭上架，我会得好吗？”

    苏慕安想了想，恳切：“会的，一定会的。”

    说话间陈秘书回电话了，我握着手机的手很张，苏慕安说：“接吧，不怎么样都要去面对。”

    我迟疑着摁接听键，陈秘书说：“白小，易东扬的职合同已经找到了。”

    “里面有保密协议吗？”

    陈秘书找了找，回答：“他公司的时候走的绿通，没有保密协议。”

    心里有个地方坍塌成了一片废墟。

    我觉得握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从嗓里挤了几个字：“好。”

    陈秘书问：“白小，找到他的职合同有什么事吗？”

    我摇了摇：“没有，通知去，周一开东大会。然后你把近几个月易东扬理过的文件合同都给我找来，然后送到我家。”

    陈秘书迟疑了一，然后答：“好。”

    挂断电话，我觉得天气凉凉的，转都已经十月了。秋，果然和剩不能比。那凉意从肤渐渐渗里，化骨血里。

    凉得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