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沐伸手，站在她指尖上的火机从窗飞了去。

    滕默从门外走来。

    他盯着那渐渐消失的红看了许久。

    “滕爷？”牧琛手里提着饭盒被挡在门外。

    “给我吧。”滕默返将盒饭拿过来，顺便将门关上。

    牧琛：……？？？

    滕爷，你没看到那有三双筷吗？

    我买的分量很足！很足！你们两个吃不完！吃不完！

    然而，滕默听不见牧琛的心声，或者说他本将牧琛无视个彻底。

    “那是你养的？”

    滕默将饭盒放在茶几上，语气缓慢的问。

    薛沐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到滕默的脸上，她知他看见了火机。

    “嗯。”

    “蝴蝶也能养。”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滕默的话语里听不来嘲讽的音调。

    “嗯。”薛沐帮忙拿筷。

    三双。

    多余的那双被她重新搁回袋里。

    三盘菜，一荤两素，南瓜粥，白馒，还有小份的咸菜和野菜。

    这么多？

    薛沐瞅了多余的筷，明了。

    “先别吃。”滕默握住薛沐的手。

    薛沐侧看他。

    “我最近想起来一些事。”滕默注视着她的睛。

    薛沐抿了抿，将筷放。

    她知滕默的记忆和都现了问题，是什么，她没有问过，但有时候，滕默会主动和她提及一些，就像现在这般。

    “我梦到一个女人。”

    薛沐神没什么变化，睫却颤了颤。

    “很奇特的地方，像现在的工厂，又和现在的工厂有很大的差别，女人穿的衣服，也和现在不太一样，她被绑着手腕吊在半空中，浑是血……”

    薛沐猛地偏看着滕默，黑亮的睛里席卷着墨的雾气。

    滕默没有再说去，心很疼，他只能忍耐着不让自己看起来很以前一样，却无法再发声音。

    “然……然后呢？”薛沐听见自己的嗓音在颤抖。

    滕默听见自己的心声在逐渐变慢，他抿，沉默。

    薛沐攥拳：“我问你，然后呢？”

    她等了片刻，见滕默依旧不说话，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咔。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