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司令。”侯忠国抬手敬礼，动作很随意，吊儿郎当的完全没有军人气度。

    像周赫煊这名满全国的大学者，一旦被暗杀，那就跟蜂窝一样。如果舆论压力过大，北洋政府甚至会组织专门的调查组，前来天津办案。

    冯庸说：“他以前叫侯七，匪号‘三山好’，东北的绿林响，枪法准得很。当年剿匪的时候，可是让六吃了不少苦，一人一枪在林里，打得一个排的新军不敢。”

    “厉害！”周赫煊由衷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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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笑山说：“里面是1000大洋，我会帮你买好船票，你开枪之后立即离开天津。还有，尽量别把人打死，以上的地方不能打。”

    冯德麟眯着瞅瞅他：“你是小五的朋友？”

    船还没起航，周赫煊便悄悄离开港，坐车前往冯公馆。

    ……

    一个穿着短褂的青年屋便磕：“小人六拜见杜老爷！”

    “老爷，人带来了。”心腹禀报。

    张谋之好奇地探查究竟，可惜面人太多，他搞不清谁在给女儿送行。

    “有朋友要来送你？”张谋之问。

    周赫煊很快见到那位东北大胡，结果让他非常意外。这大胡脸上并没有胡，相清秀倒像个读书人，不知的本猜不到会是匪。

    周赫煊拜别这老儿，在冯府佣人的带领来到冯庸书房。

    “没有啊。”张乐怡笑着掩饰。

乐怡随父亲来到八号码（后世天津港三公司泊位），在候船的时候，她不断回张望，期待从拥挤的人中看待一张熟悉面孔。

    张谋之看着女儿那盖弥彰的样，心愈加不快，只想快回到南方，早些安排好一桩婚事。

    到时褚玉凤肯定置事外，杜笑山多半得背黑锅。但褚玉凤的命令又无法违抗，否则杜笑山就没法在天津城混了，真真让他两面为难。

    杜笑山愁眉苦脸，他不是没杀过人，但还真没杀过名人。

    六双手捧过木箱，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尽是白的大洋，银堆里还放着一把手枪。他把枪别在腰间，问：“杜老爷，要杀谁？”

    “啊？”六没听明白。

    “起来吧，”杜笑山打来手里的木箱说，“拿去。”

    冯庸说：“坐吧，给你一个差事。”

    杜府。

    周赫煊也不客气，自个儿坐拿盘里的果吃，问：“侯忠国就是那位神枪手？”

    张乐怡心跟吃了一样，快地跑船舱。

    若是在租界事，洋人还得一脚，那就更麻烦了。

    周赫煊半上停，问候说：“伯父你好！”

    偏偏周赫煊还是张学良的人，而如今政府的主人又是张作霖，案查起来绝对不会敷衍了事。

    冯庸正翘着二郎在看报纸，一见周赫煊，立即让人去传话：“把侯忠国叫来！”

    冯德麟，拐杖朝里面一指说：“去吧，小五在二楼。”

    “污~~~”

    张乐怡踱步踏上舷梯，最后一次回望去，猛然看到送行人群的最前方，周赫煊正在朝她招手微笑。

    船汽笛声响起，乘客们开始上船了。

    周赫煊笑：“老爷，我叫周赫煊。”

    东北老牌军阀冯德麟正在院里散步，上穿了件绸衫，手里把玩着两个桃。他的状况似乎不大好，走起路来还得杵拐杖，边随时跟着佣人防止摔倒。

    杜笑山颔首说：“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