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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小说还能这样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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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学校读书时,庐隐脚上疮差残废,后来又肺破裂咳血不止。那时她被引导信教,皈依上帝,在宗教信仰中得到籍。现在的她信奉新思想(自由与科学),她去过日本、朝鲜、奉天、大连和天津,一路目睹中国社会之凋敝,人民生活之苦难,她发了疯想推翻这个旧社会。

    这一切,只因她是个女,是个灾星。

    郑振铎自己就在杂志上写了评论:“《神女》中的‘她’,是中国四万万国民的化,我们每个人都是旧社会的牺牲品。”

    好多作家在读完《神女》后,脑里都冒同样的想法:我草,小说还能这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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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庐隐还是被当灾星看待,不能学校,只能跟着姨母学三字经。她甚至和府上的婢女住在一起,每逢舅父家有喜事或者请客,庐隐就被独自锁在院里,只能跟院中的鸟虫草说话解闷。

    这样的小说,放整个世界也是绝无仅有的。

    中午,庐隐抱着女儿去吃饭,回到宿舍就提笔撰写书评,她打算发表在《小说月报》的“文艺丛谈”版块:

    “五四以来中国之新派文学,首推《狂人日记》,其次便是周赫煊先生这《神女》。寥寥万余字,我只看到开,便已经看到一个吃人的旧社会。‘她’仿佛是这个黑暗社会的祭品,注定了要走向悲剧,剥开神神怪怪的外衣,我看到作者对灵魂的剖析,对人的拷问,此书将为读者展现一个真实而又荒诞的中国……”

    庐隐对此受,她甚至觉得小说就是在描述自己。

    不仅仅是庐隐,所有拿到《小说月报》的读者,都被这篇只连载了开1万多字的小说给震撼。

    父亲当上沙知县后,庐隐才被接回父母边。但她仍旧得不到关,有一次因为哭闹,竟被父亲扔中,幸亏有听差的随员救起才活命。

    《神女》所描绘的一切,都暗合庐隐心境。

    庐隐成于旧式家,父亲是前清举人,甚至还当过知县。但她从小被母亲视为灾星,被扔给妈抚养,因为她生那天正巧外祖母去世。

    这才只是开始,庐隐的一生属于彻彻尾的悲剧,她从来没有顺畅过。去年她丈夫也死了,被婆婆赶家门,自己带着一岁多的女儿四浪。

    童年时代,全家都当她不存在。她两岁时一疥疮,三岁了还不会走路、不会说话,因为没人肯费心教她。后来她得了极重的病,家人也不送她去医治,等着她自生自灭。是妈将她带到乡,吃着农家的茶淡饭把病养好。

    梁启超和郑振铎,读《神女》时觉瘆得慌,但庐隐却对此别有,因为她从小经历过这些。

    庐隐六岁时,父亲心脏病去世,舅父把他们接到北平外公家。舅父是前清农工商员外郎,还兼着太医院御医,家大业大,庐隐的表妹就有20来个。

    更引作家们关注的,是《神女》的写作方式。小说节并不连贯,间杂着大量的倒叙和叙,里面还有女主人公的各幻想,酝酿迷幻而荒诞的气氛,让人难以分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