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五爷，我都不当官儿了，以后叫我五哥，”冯庸无所谓的笑，“千万别把我想得多尚。农民那么穷，赚苦哈哈的钱有什么意思？我以后要实业救国，赚钱就赚办工业的钱！”

    因为张作霖要在天津蔡园跪拜祭天，正式就任安国军总司令了。另外孙传芳、张宗昌任副司令，杨宇霆任总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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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赫煊正从这边走过，瞥到箱里的几本《小说月报》，还有一张文学研究会的会员证。他犹豫着停来，拿糖果（火车等车厢吃剩的）递给小女孩儿说：“乖，别哭，叔叔给你糖吃。”

    庐隐勉笑：“多谢先生好意，小孩吃多了糖不好。”

    周赫煊发现车站里多了一些士兵，个个挎枪肃立。带着大宗行李的旅客，还要接受严格检查，行贿都没用，那些当兵的本不收钱。

    庐隐哄着哭泣的女儿，一脸愤怒地看着搜查士兵。她的两个随箱都被打开，衣和书籍被翻得七八糟，甚至有一件女人家的衣被丢在地上。

    张宗昌这狗将军都能当副司令，可想而知安国军是什么样！

    周赫煊却玩着冯庸送他的枪，这是把朗宁1900，俗称“枪牌”，时中国人最喜的手枪。

    孙永浩继续玩着枪，周赫煊懒得他，躺在床上倒大睡。这趟是途，周赫煊选择坐一等车厢，有床有桌，还有专门的餐厅吃饭，不用坐着受罪。

    “你就是周先生！”庐隐大声惊呼。

    冯庸拍拍周赫煊的肩：“一路保重！”

    小女孩儿怕生，吓得连忙转，趴在妈妈怀里。

    “那可好。”孙永浩兴。他的功夫不如哥哥孙永振，但枪法却更胜一筹，在天津靶场练枪的时候，经常打好成绩。

    “我叫周赫煊。”周赫煊说。

    庐隐有些惊讶，没想到遇到同行，她自我介绍说：“我叫黄淑仪，笔名庐隐。”

    周赫煊坐着冯庸派来的汽车返回奉天，然后又乘火车去天津。

    车上，孙家兄弟还在讨论冯庸的义举，都说冯五爷是仁义豪杰，比他们老家的地主上百倍。

    了火车走站台，周赫煊突然听到一阵小孩儿的哭声。

    “好了，你可以走了。一个！”士兵不耐烦地说。

    周赫煊把枪扔过去：“改天我帮你们两把，遇到突发意外也好反击。”

    第二天早晨，火车驶天津总站。

    咔嚓咔嚓的声音很快引到孙永浩，这小看得睛发亮，忍不住说：“先生，给额玩玩呗。”

    好嘛，周赫煊这才想起来，冯家还自个儿开着矿山工厂。那才是日斗金的大买卖，完全可以不把农民的几个租当回事儿。

    周赫煊说：“那就祝五哥办学校、开工厂到成功！”

    “多谢五哥。”周赫煊抱拳。

    “你是作家？”周赫煊打听，“正好我也在给《小说月报》投稿。”

    为什么现这况？

    “借贤弟吉言！”冯庸掏他的枪，拍在周赫煊手上说，“我估计两三年不会离开东北，这个留着防。”

    周赫煊追上去，竖起大拇指说：“五爷，你是这个。”

，冯庸烧完债据就离开了，他不愿接受这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