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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那天，李寿民拉着他回四合院，连孙家兄弟都被请去。

    张季鸾这才想起来，小龙女是《神雕侠侣》的女主角，而小说的作者金勇，正是周赫煊的笔名。

    特别是武林大会那两章，大着小，好戏接连上演。民国读者哪见过这文路，读起来只觉酣畅淋漓，杨过和小龙女联手对付金法王时，就好像三伏天喝一碗凉，全孔都得冒泡。

    张季鸾冲楼质问：“是谁派你来的？”

    砸玻璃的人吓得连忙逃窜，可还是有个倒霉被抓住。

    《大众》副刊销量被刺激得再度增，都快突破一万份了。

    特别是平津这大城市，要求极为严格，明令禁止放鞭炮贴联。

    孙传芳趁机伤，加巩固防线。结果节一过，等北伐军再次杀来时，孙传芳又是一场大败，连杭州都被包围了。

    或许因为节的关系，南方战事暂停。

    那人理直气壮地说：“金勇那个王八把我招来的！”

    李家是四川人，没有包饺的习惯，反正大鱼大摆上桌，喝他个一醉方休。

    问清楚况，张季鸾哭笑不得，给巡捕两块大洋说：“放人吧。”

    《大众》副刊编辑室。

    周赫煊耸耸肩，无话可说。其实他在庆幸，如果照原著来写，估计愤怒的读者就直接杀报馆了，当年金庸家可是被泼过油漆的。

    “你们不懂，这是艺术创作。”周赫煊装。

    “艺术个，换成别人是作者，我拎着大刀片就去了！”郑证因。

    周赫煊狂汗。

    而在天津，婉容那边突然传来消息，她要跟溥仪离婚，想让周赫煊帮忙请律师。

    今年却别有不同，先是孟小冬提着礼来拜年，接着又是南方的张乐怡写信祝他节快乐，让周赫煊心里受到些许意。

    朱湘捧腹大笑：“哈哈哈，周兄，我早说你这一章要惹事。”

    小龙女？

    郑证因：“这章我也看得不舒服，纯属来嘛！”

    “小龙女啊，小龙女被人玷污了！”那人大吼。

    转节即将来临，家家都张罗着庆贺除夕，但却不敢太过招摇。

    “什么况？”张季鸾一雾。

    周赫煊对过节过生日都不兴趣，因为他从中学时期就失去亲人。别人家喜庆，他却觉冷清，对节日莫名产生一厌恶。

    小龙女事件引起的风波，被读者视为一桩趣谈，随着小说节推动，很快就淡去了。

    不过张大帅刚刚成为十五省联军总司令，颇有些与民同乐的意思。虽然节期间没给公务员放假，但也象征发了些过年奖金，而且也不反对老百姓除夕庆。

    民国初年，一切中华传统都被视为落后风俗，就连节也是如此。政府提倡过西历元旦，甚至公然取缔农历新年，这段时间公务员都是要照常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