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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老一少瞎扯半天，章太炎的妻汤国梨也来了。

员，抬着几木制成的假人模特，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橱窗后，很快又给它们穿上衣。而在专卖店的招牌旁边，还贴着卡捷琳娜的大幅衣照。

    突然间，现一个发白的老者，穿衫，脚踩布鞋，着镜。他丝毫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走店里大喊：“你们这里的肚兜都有哪些样式啊？把最好看的拿来，我要买回家送老婆！”

    章太炎指着周赫煊说：“哈哈，你小有意思，喜被人骂才痛快。”

    周赫煊连忙抱拳见礼：“竟是太炎先生，有失远迎，在周赫煊。”

    一圈人呆看着他，瞠目结。

    “这个粉带边的就不错。”汤国梨不但不羞耻，反而对着衣评论足。

    周赫煊：“比起太炎先生，我的骂名还稍显不足，需要向你多多学习，争取被人骂得更狠一些。”

    果然不愧是狂士章太炎的老婆，思想够新锐的！

    周赫煊也觉得稀奇，亲自走过去招呼，笑：“老先生，新式衣有不同尺码。你的夫人需要亲自来店测量，才能知合不合。”

    老章尤嫌不足，在走衣店的瞬间，突然将衣举起：“我叫章炳麟，新式衣是个好东西，都别傻愣着了，快买几件回家送老婆吧！”

    老大摇大摆跟着，拨通号码说：“志莹，你来衣店一趟，他们说要测量尺码。”说完他放电话，对周赫煊，“等着啊，我老婆很快就来。”

    “我是章炳麟。”老说。

    “你他妈够狂，还敢跟我比挨骂。”章太炎老怀大，似乎是觉后继有人了。

    “那没问题，你这里有电话机吗？”老说。

    周赫煊过来问：“汤先生好，这些样式都是我设计的。、庄重、冷艳……应有尽有，不知你喜哪？”

    每天都有路人前来围观，脸厚的站着不走，脸薄的也会偷瞄几。此刻再摆上假人模特，顿时围观群众就更多，对着那些模特指指。

    店的女顾客见来了异，而且还是个老儿，吓得纷纷躲避。

    周赫煊：“里面有一台，请跟我来。”

    汤国梨只有40多岁，风韵犹存，可惜从小裹脚，走路有些不方便。她的表现落落大方，店后先不量尺寸，而是旁若无人地挑选衣，本不理会围观者的议论。

    章太炎哈哈笑：“我猜就是你，叫嚣大主义的周文妖。”

    周赫煊更加惊讶，问：“请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挑完样式，汤国梨才去量尺寸。他们足足买了十多件衣，全都由章太炎提在手里。

    “些许薄名，不足挂齿。”周赫煊微笑说，他对文妖之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有些女本来想店买衣，但看到围观者太多，顿时就害羞了，站在店外徘徊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