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隔音，张嘉铸喊半天都没人答应，最后还是徐家的佣人把他带过来。

    前些天还没人买的新式衣，销量暴增到供货不足。女教员、女学生、洋人女、官宦夫人、闺阁少女、仆妇女婢、娼戏……一个个都疯狂地往衣店冲，那形就像后世商场促销大减价。

    周赫煊惊讶：“怎么突然有那么多人买衣？”

    不过古板的守旧派，则讥讽他为“肚兜学者”，污蔑周赫煊荒无度，整天只知研究女人。

    店员已经彻底崩溃，整个衣店人满为患，不时发生忘了收钱或者给错货的况。

    猛然间，又冲来一群女人，带的大喊：“就是这里，他们卖的是正牌周先生衣！”

    “你们这个东西怎么穿啊？”

    张嘉铸推门而，狂喜大呼：“哈哈，疯了，已经卖疯了！”

    著名学者李济尘后来在《女放琐闻》中描述：“革命军兴以来，然而起者，厥独女剪发与放二事。其来也似，沛然莫能御。海上开风气之先，此风大盛……又有学者周赫煊，提倡大主义，发明改良新式衣，时人称其为‘先生衣’或‘周氏衣’。短短数月，女学生中放者，达十之七八。女教员之未放穿衣者，几等于零。即非学界中人，自大家闺秀，迄小家碧玉，亦约占十之四五。一般闺秀，未知放后如何形，或恐有损观，乃先令使婢实验。故婢女放者尤众……风行之普遍，可见一斑。”

    “那件丝的，取来给我看看。”

    “……”

    “我要那件布料最少，得最多的。”

    好嘛，刚来的这些都是沪上风尘女。她们的需求更加急迫，自从《画报》刊登衣照以来，就有不少寻客提要求，说想看穿新式衣的女人。

    “紫的最气，客人肯定喜。”

    生意已经走上正轨，周赫煊正打算返回天津。结果中西女校的校务主任吕嘏纯亲自登门拜访，邀请周赫煊去学校讲课，碍于面他不得不去，因为前阵吕嘏纯写文章支持过他。

    “新式衣啊，”张嘉铸拍手，“两家专卖店生意火爆，女测量尺寸还需要排队，我打算在上海再开一家店。”

    女店员忙得昏，满大汗，还得嘶声力竭的维持秩序：“大家不要挤，也不要急，我们的新式衣货量充足，上就会从工厂调运一批过来。想要购买衣的，请先排队测量尺寸，尺寸不对买了也穿不合！”

    只见店人攒动，购女表兴奋，一边排队一边盯着货架上的衣看，恨不得上就回家穿起来。

    “我要全罩杯，棉质的。”

    咱们把视角转到衣店。

    张嘉铸解释说：“我打听过了，好像是刚刚成立的上海妇女协会，号召每个会员都穿新式衣。甚至连孙夫人，也亲自到店里买衣穿。有她们帮忙宣传呼吁，现在好多沪上女都以穿新式衣为荣。”

    周赫煊才懒得理会那些无聊人士，他只知自己赚大发了。而见衣生意火爆，一些商人也顾不得伤风败俗，有的主动上门合作当外地经销商，有的脆自己建工厂生产山寨品。

    “红的，那件红的给我！”

    《申报》在报此事时，还送了周赫煊一个雅号：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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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卖疯了？”徐志问。

    张嘉铸中的“孙夫人”，自然是中山先生的遗孀，大名鼎鼎的宋家二小。有她榜样，衣不卖疯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