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是张宗昌造的孽。”周赫煊慨。

什么事吗？”周赫煊问。

    周赫煊笑着对廖雅泉说：“你先坐会儿，我还有事。”

    刚刚回到报社，张乐怡便快步走来说：“周大哥，平民教育促会的晏初先生发来电报，说想获得希望教育基金会的资金支持。”

    “一顿饭而已，没那个必要，”周赫煊笑，“走吧，先到报社去坐坐。”

    张乐怡：“他联系过了，但基金会那边不答应，说这事只听少帅的命令。”

    “谢谢，谢谢周先生，”廖雅泉激涕零，“大家都说你是大好人，真没说错，我以后会努力赚钱还你的。”

    周赫煊回到自己办公室，翻开今天的稿件仔细审阅，只看了几行字，便自言自语地嘀咕：“廖雅泉？这个名字好耳熟，难又是哪位历史名人？”

    周赫煊对孙永浩说：“去买几个包来，给这位廖小吃。”

    “哦。”张乐怡瞥了廖雅泉一，便帮周赫煊回电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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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赫煊想了想说：“这样吧，既然你会说英文，我推荐你去整理海河委员会。那里有许多洋人，正好需要翻译人才。”

    “好的，”张乐怡这才注意到廖雅泉的存在，有些吃味地问，“这位小是？”

    “啊……谢谢，谢谢周先生。”廖雅泉中的失望之一闪而逝，随即欣喜的表。她本来想报社工作，然后再慢慢接近周赫煊，现在却被周赫煊扔去当翻译，完全偏离了她的计划。

    廖雅泉一脸希冀地望着周赫煊：“周先生，我能读能写，还会英文。你报社还缺不缺人？打杂的活我都可以，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昨天也只喝了碗善粥。那粥全是，连米也见不到几粒。”

    如果来的是川岛芳，他倒是能一反应过来，因为“金辉”实在太有名了。

    廖雅泉说：“我在上海读的中学，不过父亲去世后，便和母亲去山东投奔舅舅，幸而考上了山东大学。不过山东现在很糟糕，舅舅家被土匪洗劫了，我们只能逃到天津避难。”

    “周先生请便，不用我。”廖雅泉温柔笑。

    廖雅泉哪里会拒绝，亦步亦趋地跟在周赫煊后。

    那少女说：“周先生你好，我叫廖雅泉。我是跟母亲和舅舅从山东逃难过来的，但在半路上跟他们失去联系了。我打算登报寻找亲人，但上又没有钱……”

    周赫煊想了想说：“让他来天津跟我详谈。”

    周赫煊真没往间谍那方面想。

    孙永浩立即行动，廖雅泉连连鞠躬：“谢谢，谢谢周先生，我会报答你的。”

    周赫煊解释：“刚在路上遇到的，她是山东逃难的灾民，跟亲人失散了，想登报找人又没钱。”

    周赫煊仔细打量这个少女，只见她面容姣好、材纤细，上穿着破旧的学生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他当即安：“没事的，我免费帮你登寻人启事。”

    周赫煊问：“看你的样，是学生吧？”

    但廖雅泉嘛，这个女人甚至存疑，后世连张照片都没留。

    “怎么又来找我？让他直接联系基金会秘书。”周赫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