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褚玉凤朝工地上的一个中国官员勾勾手指。

    那官员颠颠跑过来，矮着讨好：“褚军座真是民如，这么冷的天也来视察工地。”

    褚玉凤问：“你叫啥名字？”

    那官员连忙应：“卑职是直隶省利局技正……”

    “行了行了，直说你叫啥名字！”褚玉凤不耐烦地打断。

    “卑职刘光达。”官员。

    “嗯，俺记住了，刘光达是吧，”褚玉凤，指着不远的廖雅泉问，“那个女人是什么来？跟洋人有啥关系？”

    刘光达笑着解释：“她叫廖雅泉，是山东逃难过来的大学生，目前担任‘海委会’翻译，跟洋人没啥关系。”

    “哦，没关系就好，”褚玉凤对此非常满意，挥手，“你去吧，好好工程，得好本军座大大有赏。”

    刘光达欣喜若狂，他是天津利局技正（相当于后世河北省利厅总工程师），早年在日本留学，回国后由于没有靠山，被分到清衙门利局。

    利局在和平年月自然油丰厚，可惜如今是世，军阀们本没空兴修利。像刘光达这技术官僚，那就混得更加凄惨，这次的海河整治工程需要他来跑，但银却不能他的袋。

    褚玉凤挥手让他离开，刘光达却不肯放过这次机会，一直跟在褚玉凤后四五步陪同。

    褚玉凤也懒得理这人，低声问跟班：“大儿，你来给俺主意，该咋把这个女娃到手？”

    叫大儿的跟班嚣张地说：“二爷看上她，那是她的福分，直接把人带回府上就是！”

    “影响不太好吧。”褚玉凤笑眯眯地搓手，已经有些意动。

    跟在后边的刘光达立即声：“不可，军座！她毕竟是海委会的翻译，事闹大了不好。”

    褚玉凤琢磨：“也对，毕竟这丫跟洋人打过。依你看，俺该咋办？”

    刘光达立即化狗，猾地笑：“军座，你现在是海河整治工程的中方负责人。不如把廖雅泉调过来，给您担任事务秘书，如此到渠成，也没人敢说闲话。”

    “秘书？”褚玉凤乐，“哈哈，对，秘书。老还没秘书呢，边尽是些大老爷们儿当副官。今天俺也开开洋荤，个女大学生当秘书，门办事也有面。”

    刘光达拍：“军座是啥份？早就该有随秘书了！”

    褚玉凤满意地说：“你小不错，是个会办事的。改天我就给你们局打招呼，至少也要升你当个副局。”

    “军座大恩，卑职没齿难忘！”刘光达噗通一声跪，激涕零地大喊——这个职位，相当于后世河北省利厅副厅啊！虽然官职并没提升多少，但油却更加丰厚。

    ……

    廖雅泉很郁闷，她接近周赫煊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失败，现在被调去给褚玉凤当秘书，更是将她的后续计划全打。

    褚玉凤是啥样人，廖雅泉早打听清楚了，自然知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咚咚咚！”

    廖雅泉捧着文件夹敲门。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