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顺承郡王府。

    “王八！”

    张作霖一掌拍在桌上，气急大骂：“妈拉个的，这小日本崽，真把老当猴耍了！”

    就在济南惨案发生后，日军的所作所为让张作霖看到希望。他为了获取日本人的帮助，终于同意将私人卖国协定，正式变成两国公开合约。

    张作霖不想自己背卖国的骂名，于是让代理通总常荫槐签字。常荫槐拒绝在卖国合约上签字，直接辞职跑去天津当寓公。

    张作霖又让路政司司刘景山签字，刘景山也不，同样辞职走人。张作霖随即任命航政司司赵镇为通次，并代理通事务，在敦图、大两路合同上签字盖印。

    日本人怕张作霖反悔，非要他亲自签字不可。

    张作霖只得在剩的三路合同上签字，但只写了“阅、准行”字样，并未写日期和姓名，从而方便以后反悔不认账。

    还没等张作霖来得及兴，日方突然给北平、南京两边政府送了一封警告书。大致容为：日军将阻止北平发生战事，以防止波及东北。如果张作霖和平的从北平撤离，保证士兵纪律，且不被北伐军追击，日方将允许奉军东北。但如果南北双方在北平作战，奉军退往山海关或日方兴趣的地区，那日方将阻止奉军与北伐军东北。

    这他妈简直就是笑话，张作霖把东北当成老窝，现在日本人不但不帮他打仗，反而还有可能阻止他回老家。

    “雨帅息怒，”杨宇霆劝，“为今之计，只有在南贼攻击北平前，咱们率先撤军，免得给日军留动手的借。”

    “妈拉个的，”张作霖摸着自己锃亮的额，恼怒，“老现在卖国也卖了，这他娘的小日本，不但不动手帮忙，反而还要占我的老窝！”

    “与虎谋，难免被虎咬，”杨宇霆叹息，“雨帅，快决定吧。”

    张作霖把自己的传令官喊来：“把作相、六他们全叫回来，老要开会！”

    ……

    5月底，怀仁堂。

    张作霖、张作相、孙传芳、杨宇霆、张学良等北洋级将领，汇聚一堂，开始分析形势，商量解决方法。

    “退吧，回老家。”张作相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