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埋汰、反胃……

    尖锐的词语，像是无形的飞刀，一个接着一个的刺向了季忆的心窝。

    她的面微微有些发白，她用力抓着衣襟的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她终究还是失算了，以为自己只要假装没听见，便不会被他的话伤到，谁又曾想到，他说的话，竟会如此一次比一次戳中她的肋。

    可就算是这般，她也不愿让他看到她的难堪。

    季忆飞速的垂眸，一面遮掩住底浮动的绪，一面迫自己的神不要被他的话语所左右。

    和四年前，她跑来跟他告白的那一夜一样，他说了那样难听的话，她始终都是那不疼不的模样。

    她这般麻木的回应，地刺激到了他，让他丧失了理智，更疯狂的伤害了她。

    “不过还好，四年前的那一晚，是你的第一次，如果不是你的第一次，我不但嫌恶心，我还嫌脏，不过就算是你的第一次，我……”贺季晨刻意咬重了“第一次”这三个字，他知这是她心底最沉的痛，他都让他这般疼了，他也要她陪着他，如他所想的，这三个字被他每次恶狠狠地吐来时，她纤细的就烈的哆嗦一，直到第三次他吐“第一次”时，她的脸终于苍白的宛如透明一般，她低垂的睫上，挂了一抹，仿佛有着泪呼之，他剩的、到嘴边的话，忽的就停了来。室安静的有些诡异。

    她和他的呼，都清晰可闻。

    贺季晨盯着季忆近在咫尺的姣好容颜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和心仿佛被一瞬间彻底掏空了一般，浑上从里到外都没了力气。

    他知自己又说错了话。

    和四年前她对他告白的那一晚一样，说错了话。

    他也知，即使他把话说的再错，她也不会在乎的。

    他掐着她的力，慢慢的变小，直到最后，他的手离开了她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