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对她发过火后，等他理回来，会比谁都后悔，可他总是兜不住绪，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太她了。

    想到这里的贺季晨，面容上浮现了一抹哀伤，生动而又悲凉。

    他指尖缓缓地动着屏幕，望着一群对她的议论纷纷，终究还是退了微信，不过夜秘可能已经休息，开了通讯记录，找了秘书的电话。

    他正准备拨去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除了秘书打来的电话，还有两个是韩知返的。

    他动了动眉心，后知后觉的恍然想起，他本是跟韩知返在陪客打牌，结果碰到了她的事，招呼都没打，就离场了。

    他停给秘书拨电话的动作，直接改成韩知返的电话，拨了去。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听，里面的韩知返可能已经回了家，正准备洗澡，隔着听筒，隐隐的可以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韩知返没等他开，就先开了：“你还知给我回电话啊？”

    贺季晨没回应韩知返半讽刺的调侃，直奔主题：“况怎么样？”

    “你人都走了，肯定黄了呗……”韩知返回。

    贺季晨没说话，握着手机的指尖，却蓦地加大了力。

    韩知返可能是觉到了他的张，一秒就在电话里“噗嗤”的笑了声：“我说，季晨，你可从来没这样过啊，以前你谈合作，也不是没黄过，但却没这么张，你说吧，《三千痴》这剧，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有，你晚上，接了个电话，连招呼都没打，人就走了，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来，你可没这么失态过，我发现最近的你，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一直没声的贺季晨，清了清嗓，提醒韩知返说正题。

    “哦，忘记了……”韩知返听到他的咳嗽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改成说正事，“我刚刚是骗你的，合作以及谈好了，他们答应给《三千痴》投资，合同我已经帮你拟定好了，发给你邮箱了，你记得查看，没问题，明天约他们去你公司签字……说完正事了，是不是可以绕回刚刚的话题了，季晨，你说吧，你是不是谈恋了？最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