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忆……”贺季晨又了声，声音有些飘忽。

    收起小心思的季忆，没吭声，转看向了贺季晨。

    贺季晨知她在看他，却没回去看她，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一样，盯着正前方定了几秒钟的神，继续动了动：“……我们可以回到从前吗？”

    季忆仿佛被了一般，原本望着贺季晨时不时忽闪两的睫，定住不动了。

    他说什么？

    说，我们可以回到从前吗？

    从前？是什么时候？

    贺季晨仿佛拥有读心术，知她心底在想着什么，在这些疑问闪过她心的一秒，他又开了：“回到十七岁的你和十八岁的我。”

    “回到那个夏天，回到那个你和我是苏城一中里最好朋友的夏天，回到我可以喊你小忆，你不像旁人一样害怕我，敢肆无忌惮敢喊我贺季晨的夏天……”

    他的声线是一如既往的，可他的声音却染了丝丝的颤，像是在张害怕着什么一样。

    季忆听的心底跟着轻轻的发起了抖。

    贺季晨很清楚，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多没底气。

    他怕她说他异想天开，他怕她拒绝了他的提议。

    可他停了停，还是又继续问了一遍：“……可以吗？可以回到从前的贺季晨和季忆吗？”

    可以吗？可以回到从前的贺季晨和季忆吗？

    随着贺季晨的话，季忆也在心底轻轻地问自己。

    从前的那个贺季晨，是从前的那个季忆心底最重要的存在。

    可时光转，他和她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贺季晨，她也终不是从前的那个季忆。

    他和她还能回到从前吗？

    她承认，他心底是在意她的，他现如今对她也还不错，可她也忘不掉，从前的他给过她多少伤痛和屈辱，所以，那些他和她之间的不愉快，她真的能到就这么一笔勾销吗？

    季忆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在心底反反复复的问了自己很多遍，也没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