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惨死在他的剑，无叶才终于醒悟，可为时晚矣，整个神月教都葬送在她手里了。

    等宋辰反应过来她要什么的时候，无叶已经退到了悬崖边，海风起她的发和鲜红衣袂，凌凄。

    “无叶，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执迷不悟，是你不择手段，你有什么资格责怪宋公？”

    “人世浑浊，你本就不该来此。”

    无叶颤抖地抬起手指着宋辰两人，怒目圆睁，随后猛然一甩衣袖，挪动脚步渐渐往后倒退，“生也好，死也罢，都只能由我自己来决定！谁也不能主导我的命运。”

    宋辰及时伸手扶住了迎素衣，这才没有让她摔倒，只是发丝凌了不少。

    “哈哈哈……”

    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一将夜的黑暗驱散。

    无叶心痛到窒息，却已无法半滴泪，因为她不。

    那凌厉的剑风将无叶脸侧的发丝都拂了起来，只见她神凛然，在迎素衣还未冲到她面前时，无叶猛地一抬手，奋力挥起剑主动给了迎素衣一击。

    无叶禁不住仰天笑，迎素衣说的对啊，是她咎由自取，是她罪该万死偏生执着于他！

    比起死在前人的剑，还是坠渊较好。

    可是最初是宋辰先来招惹她，带着目的接近她，无叶怎能不恨！

    “宋公，何须再与一介妖女多言？”迎素衣侧目瞥了他一，随后又快速收回视线转而望向无叶，手中握着的刀刃逐渐泛起寒光，“今日，我定要亲手除去你这教妖女，让你为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付惨痛代价！残害那么多无辜生灵，双手沾满鲜血，无叶，你着实该地狱！”

    双手沾满鲜血？

    彻底悬空之后，他的面容也渐渐远去，耳边是风疾驰的声音，无叶终是闭上了睛。

    这一剑，无叶几乎用尽了余力，可总归是将迎素衣给震了回去，刀刃都掉落在地。

    天将破晓，黎明即将到来，可惜无叶等不到了，这一夜太冗，无叶熬不过去，只能随着黑夜一起逝去。

    “哈哈哈哈哈！”看她吃瘪的模样，无叶嘲讽地大笑着，她缓缓拿起剑轻轻拭剑锋上的血渍，斜瞧着迎素衣，“臭婆娘，就凭你，也想杀我？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他素来净，一袭青衣没有染上丁血迹，面庞和手上亦是白净无尘，唯有那九天揽月剑在滴着血，谁能想到这遍地尸骨皆是他手亡魂。看起来那么清俊尘，实则是一个会吞噬人心的恶！手段残忍至极不留面。

    迎素衣话音刚落，便已经挥着刀刃向无叶袭来。

    她罪孽重，害死了神月教无数同门，自知不得好死，不拥有全尸，倒不如就这样葬鱼腹，也是她今生最好的归宿。

    迎素衣，一个本该心淡如霜雪的人，此刻中却充满了仇恨。

    在她后的山崖，是波涛汹涌的海，随时可将万吞噬。

    他终于开说了话，声音还是那般清冷，与初见时仿佛是两个人。

    “你们，都没有资格杀我！”

    “来世，不要再遇见了……”

    可是她的师兄弟和妹们、亲友们都死在了他手中，最开始还是他先招惹她的，要论对错，宋辰也难辞其咎！在他从落魄书生变成宋家大公时，无叶就该死心了，可她偏偏执迷不悔自甘堕落，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成为了江湖上人人喊杀的教妖女。

    敢问你们现在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你们杀人，便是天经地义，而我神月教杀人便是天理不容，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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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辰本就是个无人，他屡次想要置无叶于死地，可无叶就是痴迷不悟，一心只想要得到他。现如今，一切都没了，她也要死了，总算是醒悟，只可惜已经晚了。

    她有过错，宋辰也有！

    无叶挑了挑眉笑了。

    她是往净主，亦是宋辰的心上人，虽然她现在也没能和他在一起，但至少她得到过他的真心，得到过他的庇佑。而无叶，她得到的只有宋辰的欺骗利用和憎恶，到最后一无所有，还赔上了神月教上千门徒的命。

    此刻他持着九天揽月剑，看着她遍鳞伤痴狂疯癫，他面无表，一句话也没说。

    她轻启朱，心中最后一愿，只是不知这海风可有将其到宋辰耳中。

    剑落地，无叶慢慢往后仰去。

    她地凝望着宋辰，嘴角仍带着笑意，不甘与愤恨杂，苍凉又决绝。

    他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要杀掉她，铲除神月教，匡扶那所谓的正义，而无叶只不过是他的垫脚石罢了。

    “素衣！”

    无叶一边笑着一边盯着他看，期望在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不忍，可惜并没有，一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