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完成，而无叶还在盯着离川，失了神智，不曾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宋风华和迎素衣已凝聚起所有灵力，倾尽全力一掌打，两烈的光迅速向无叶飞去。宋辰此刻护着她的心更加决，以移形换影之术瞬间移到无叶前，企图挡这一击，却不想自己也还只是个凡人躯，终究无法抵挡，两光突破防御直击他的心，像是灵魂被刺穿，整个人腾空飞了去。

    “大郎！”

    “宋公！”

    ……

    缘起缘落（五）

    剑哐当落地的响声，惊醒了神识险被吞没的无叶。

    她缓缓低看向掉落在脚边的剑，剑柄到剑锋皆是银白，就好似它的主人，洁无瑕。剑周的灵光正在一涣散，预示着它的主人灵力在消散，生命在消逝。

    这是……九天揽月，为天界仙尊光所持有。

    看见宋风华那些人惊愕的神，无叶猛地扭向右后方望去，却见那棵被血染红的树，横躺着一个着白衣之人。

    方才的形，她都知了。

    无叶将手里的离川扔到一边，疯了一样奔向树的人。

    跑到他边时，无叶直接跪坐来，伸手颤抖着指尖将他脸侧的发丝拂开，了他那张清雅尘的面孔。只不过他的嘴角挂着血丝，衬得他这张脸甚是苍白羸弱，就像是人之将死……

    “宋……”无叶怔了怔，还是改了，“光……”

    指尖心疼地抚过他的面庞，无叶揽住他的后颈将他抱在怀里，用自己的灵力将他笼罩，企图护住他这最后一丝气息。

    角的泪早已不受控制，似断了线的珠。

    往世的记忆一幕幕浮现，这是她了千年、了无数个回的人啊，可悲的是她之前还怀疑他背叛了她……

    “光……光——”

    无叶一遍遍地唤着这个名字，泣不成声。

    怀里的人气若游丝，费力地睁开，想要伸手去拭无叶角的泪，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即便泪朦胧了双，无叶还是看见了他底的柔光，一如从前。

    千年的回，等来的却是他的消逝。

    “光……”

    她声音颤抖地唤着他的名字，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呼，宋辰亦是心神微晃，只可惜一切回不去，光这个份已然不复存在。

    他抬不起手，无叶便主动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

    此刻除了怀中人以外，一切都已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