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云姜醒来时，不意料收到了文相幽幽的视线，带些怨念。

    光殿朝臣皆已告退，只剩侍还有他们二人而已。

    “我昨夜没睡好。”云姜沉稳，脸丝毫不红。·

    文相微不可闻叹了气，并不反驳，“陛方才在朝堂上突然开，是否对黄金一案有想法？”

    他锐地觉到云姜有话未说。

    云姜嗯了声，“我只是想，虽是山匪劫掠黄金，但也不能简单视为山匪作罢。官银押运存放素来隐秘，他们怎么知的，其中由难不是要派专擅查案的人去查探一番么。”

    文相颔首，“陛所言，朝堂中其实也早有议论，所以才会派周骑尉前往，他此前在大理寺当过差。”

    原来周赟还在大理寺待过。

    “他毕竟只有一人，心不可二用。”云姜不不慢，“如果匪剿了，官银少了，他也未必查得，追得回。”

    文相瞬间捕捉到了她话中的未言之意，这话可不只是在担心周赟不够细心。

    他思忖略有惊诧，百密一疏，他们确实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假如有人趁机想对这批官银甚么，或者周赟监守自盗，也不是不可能。

    文相沉，“臣明白了。”

    他明白了就好，云姜并不他怎么，转瞬就把此事抛在了脑后。

    文相看她的神却颇为复杂，作为看着小皇帝大的人，他从来就知这孩聪慧，毕竟幼时就能将治国论倒背如的人，怎么可能真的蠢笨。

    看来陛一直就有意藏拙……

    文相定了定心，遣退其余人，将思考许久的方法说，“上次陛说的事，臣已经有了些主意，陛听听，看看如何。”

    “嗯，请说。”

    “陛的份既不能暴，也无法久伪装去，为今之计，只有尽早退位。”文相，“待时机合适，陛可从宗室寻人过继，储君确定后再以为由，提前退位。”

    反正天皆知小皇帝的，有了储君，他要退位也反对不了甚么。

    文相的建议，云姜也思考过，她示意他继续。

    “如今宗室中，最适合过继的便是诚王的嗣，但臣认为此举并不妥当。”文相微微皱眉，“若是立诚王之为储君，恐怕多生是非……”

    儿要当皇帝，老却是王爷。就算诚王没那个心思，也要生几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