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抹去了一切痕迹，便是我们的人，也没几个知主的份。”

    “不，还有一人。”玉起，倚窗而立，“柳夫人，她一直就怀疑我的份。”

    从玉幼时被柳相接府中时起，柳夫人就没相信过她柳相外甥女的份，刁难，如果不是柳相注意维护，年幼的玉还不知要被磋磨成怎样。

    柳夫人也是她选择待在太后边的原因之一，后院女的手段层不穷，她没有多余的力去招架这些。

    “主想错了，柳夫人以为你是柳相私生女。”

    如此宽，兰姨问，“主遇见了何事，怎么突然怀疑这个？”

    “……小皇帝变了许多。”五指在窗沿收拢，玉，“不再与我亲近，甚至有意疏远。前几日，他还在我面前看起前朝野史，若是发现前朝余孽，定会斩草除。”

    兰姨一震，这些话听起来确实可疑，尤其是在她们本就心中有鬼的前提。

    她沉眉思索，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如果小皇帝都有所察觉，文相等人更不会不知，哪还会有他们在这猜测的余地？

    她想到甚么，“上次主传信说不小心了小皇帝，莫非就是从这时开始被疏远的？”

    玉。

    兰姨又问，“那之后呢，主了甚么？”

    玉摇，她……几乎甚么都没。

    那时候的玉还认为小皇帝尽在手中，无需担忧太多。

    兰姨也明白她的心思。

    一直以来，兰姨就以这位主为豪，幼年经受亡国之痛，不仅没有被打倒，反倒立志复国。近十年来都得非常好，得到了小皇帝“朕亲政后就把你从母后边要过来”的许诺，上就要成为小皇帝边第一人。

    他们兴之余，也确实大意了。

    “少年人意志不，小皇帝这个年纪本就任，恐怕是主近日不如从前贴，他心中有了不满。”

    小而已，在兰姨心中小皇帝一直是个简单好掌握的人，这么想不足为奇，但玉不认为会是这个原因。

    这些想法却不好尽说，玉糊应了两声，转而问，“熙最近如何？”

    熙，光明也。玉的弟弟生不久就亡了国，还未有大名，她便为其取了这个名字，意为前路之光。

    兰姨笑：“小公慧好学，不仅在书院中为佼佼者，在荀老那儿也独得青，荀老称小公少年英才，必有一番大作为。”

    玉同样欣，荀老是不世的大家，若非她利用涛结识了荀老幼，要把熙送去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