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不能再留在边了，太后想，她得想个理由，把人送回柳府。

    玉领命带挽芳闲逛御园，以她的份资历，如果看挽芳不顺，可以有千万方法来给个威。

    但她不屑于这么，挽芳不过是个棋，为人傻得很，不值当如此。

    玉一直就清楚，自己要的，不是囿于那小块天地，和后院或后女争斗。所以她面对太后的故意刁难不争不辩，此时待挽芳也相当有礼，称得上温柔，叫一直猜测她份的挽芳自惭形秽。

    待得知天离开了御园后，玉方和挽芳温声告别，追上云姜脚步。

    “陛……”她轻轻唤了声，想到他在太后面前维护自己的那一幕，语调不自禁柔了几分。

    “嗯？”云姜走得有些累了，步伐散漫，这一声也是漫不经心地哼来。

    在玉耳中，如此平平一声应答却仿佛也有了不同意味，“陛方才那样忤逆太后娘娘，娘娘似乎不大兴。”

    时人“孝”字大过天，这正是太后一直敢慢待小皇帝的原因，她作为天之母，权力更比一般的母亲要大得多。

    “不过实话罢了。”云姜，“我不喜他人陪着，若实在要有，你便够了。”

    说着微微叹一声，“母后不悦也无没办法，只能改日再去赔罪。”

    赔罪而非认错，玉间声，几次想开，又不知该说甚么。

    疑惑也不是没有，怎么今日陛待她如此亲近，像突然转了又转回来一般。

    可是一切的不解，在视线及边少年天清雅的侧颜中又渐渐消弭无踪。

    原来小皇帝生得真这样好看，以前旁人说起来时她嗤之以鼻，最近却是时有这觉。

    步伐不知不觉慢来，玉落后了许多，最后顿足，视线随前方天前行。

    天青风凉，连飘在天肩上的落叶，都仿佛放慢了动作，好叫她每个画面都看得清楚。

    “……玉？”疑惑一声，叫她陡然回过神来，连忙小步跑去，“陛，婢走神了。”

    “无事。”云姜问她，“我刚才是问，你的生辰礼呢？”

    “甚么？”

    云姜：“你每年都为我准备了生辰礼，不会今岁却忘了罢？”

    她这理所当然索要礼的模样叫玉笑了笑，：“今岁不同往年，有那么多大人给陛准备礼，哪还缺得了婢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