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卿，可有收获？”秦致率人亲自去里面搜查了一番，他是查案的专家，其余人当然也不托大。

    不知是否卫息错觉，他总觉得鼻间，有似有若无的幽香。

    除非巡逻的衙役中，有人特意在那段时间避开了这条街。

陛，沧州太危险了，还是先让臣护送您回罢。”

    云姜在察觉到枝丫的晃动后，才发现了卫息的不对劲，看他正在给脸上系布条，奇怪地问，“这里是，也闻得到那些味么？”

    沧州也有柳相的人，这是毫无疑问的，云姜想知的是，那些人究竟在刺史府渗透到了什么地步。

    “沧州这样混，对胡家手的人也不知在何，你觉得我们这一路就安全么？”云姜摇，“在刺史府，至少有重兵把守，离了这里，才是安危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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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州并不产松油，确切来说，沧州连松树都没几棵。因为用起来并没有更方便，也不会香许多，连沧州商都不会去特意松油买卖。

    翁朝眉一抖，立刻吩咐，“去查近日城时携带了大量行李的人，全都报上来。”

    “嗯。”卫息的声音从布条后传来，显得更沉，“臣嗅觉不同常人，更锐些。”

    “甚么？”

    云姜了然地，有些天赋就是如此，总有扰人的地方。

    魏隐抬手，沉思了会儿，补充：“一般而言，一个月前是百姓采集松油的时节，如果要采集、装罐，再从别运送到此，至少需要费半月，只需查近半月的人。”

    翁朝有些意外，顺说了句，“王爷还懂这些。”

    受她的沉静影响，卫息也渐渐平复来，认真观察胡家。他不擅办案，但他见过的类似惨烈境况不知凡几，从中也能看一些蹊跷。

    陛是男，莫要胡思想。他在心中，这样肯定地告诉自己，有心想错开那如云的乌发，却又瞥见了那抹腻白小巧的，鼻梁亦是翘玲珑，了淡淡的粉，令人恍然，竟难以移开视线。

    “……”卫息觉手都了起来，他想离开，却不敢松手。的树枝上，空间算不上狭小，可他已觉得仄得惊人，简直叫他无所适从。

    冬日衣衫不算轻薄，可他必须用手搂住陛，稍一用力，衣裳被压，那消瘦的形就再也遮掩不住。尤其是腰，纤细无比，盈盈不堪一握。

    大火已经被灭了七八，目之所及皆是焦土残垣，空中弥漫着一难言的恶臭味。率领众多衙役在里面搜索的，有翁朝、魏隐、秦致三人，脸都很是难看。

    “我们去那棵树上。”云姜轻声说，“那里视野更好，也容易隐蔽。”

    无意

    想要白日在胡家放这么一场大火，光凭凶恶怎么可能到。如果是给胡家一家了迷药还好，可这些人分明是活活被烧死的，也就是说，他们曾直视了纵火的恶徒。

    秦致用帕拭去掌心的污渍，边：“所有人应该是先迷药昏迷了一段时辰，但凶手不是趁他们昏迷时放火，而是特意等他们醒来，再把人活活烧死。”

    如果是这样，不闹一动静就不可能，那缘何直到起了大火，才有人注意到胡家呢？

    不同于卫息紊的心绪，她看得非常认真，但并非是看场中惨状，更多时候都在观察翁朝的属都在甚么。

    卫息明白是这个理，可让陛这样留在沧州，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心安，最后想了想，“那从今日起，臣就守在陛边，寸步不离。”

    她让扬乖乖待在刺史府，令卫息带着她一路避过了众人，悄然胡家宅院。

    卫息当然毫无二话地遵从，但真正带着人跃到树枝间，他才到了不妥。

    幽幽暗香如影随形，无论他转到哪边，鼻间，都始终萦绕着这淡淡的香味。

    这样大量的松油，必定是凶手从其他郡县特意带来的。

    云姜要去的，是今日惨遭灭门的胡家。

    听到这里，周围人都齐齐嘶了声，听秦致继续说：“用的是松油助燃，尸的臭味虽然掩盖了大分，但细闻仍能发现极淡的松味。”

    “也好。”云姜本就有事要找他，“那你现在陪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