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息抬眸看了她，没有异议地接受了。

    这日，他又待到了夜才离开，不知留多少带着绮丽彩的君臣传言。

    事实总不如常人臆测，只有卫息自己清楚，他和陛并没有传闻那么夸张。陛留他，更多时候只是与他聊天，或者让他抱着她榻，直到她睡着了才离开。

    这些本可以的更隐秘，而陛之所以大张旗鼓毫不遮掩的缘由，卫息大致猜得来。

    魏见微……卫息的眸转，也许陛对他没有男女之，但他在陛心中的地位，确实不一般。

    夜回府，卫息不打搅家人，动作一如既往得轻，却见一少年在院中静坐，发间凝了，显然候他已久。

    “扬。”他声唤少年。

    扬回神般抬首，“卫大哥。”

    “找我何事？”

    扬站了起来，这个以前还稍显稚的少年，如今已和卫息相差无几了，目似剑光，再无从前的天真模样。

    在那次坠崖后，他其实就同正常人无异了，只是不想被云姜抛弃，才谎称只是懵懂开智。卫息帮他遮掩了一切，也十分清楚这个少年的心思。

    “你和扇……陛在一起了吗？”他问。

    他听了太多的传闻，大都是带着桃意味的，谈论起的人，总用那心照不宣、世人皆懂的目光，仿佛全天的人都知少帝和禁卫军统领的那些事。

    越听，扬绪越发复杂，所以他直接来问当事人。

    卫息是君，在扬看来有如兄，但陛在他的心中……每每夜里闭上，扬的梦中，都是从前痴傻时和陛相的画面。即便是个傻，那如追逐太般烈的、纯粹的喜，也通过同一，传达给了他。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对陛抱着那样的不是现在的他，但人若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思绪，便也不会有那么多烦忧了。

    卫息直视他的目光，不闪不避，“是。”

    扬张了张嘴，这一瞬却什么也说不来，半晌才有了好似不是他中发的声音，垂首：“那……好。”

    若有卫息这样的人随侍陛左右，是极其令人放心的。

    “你想回陛边吗？”没想到，卫息竟这样主动问他，扬惊讶地瞬间抬。

    卫息这样问，自然有他的思量，也没有说更多，又问了句，“你想吗？”

    “……我想。”仅仅用了很短的时间，扬就想清楚了，直脊背回答这两个字，“但不要让我直接现在陛面前。”

    他：“我想在暗中保护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