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如月终于可以确定，这孩应该是看到了什么。

    但公安局为什么没有派人来找陈小蝶问话？难陈新生为了不让孩牵扯来，对警察说了慌？

    何如月小心翼翼问：“你妈妈病了？怎么就不能走路了？”

    陈小蝶泣着，尖尖的小脸几乎要埋饭碗里，睛怯怯地望着何如月。

    真是个好看的女孩啊。

    何如月暗暗叹息，这丫往后的日可怎么过。叔叔婶婶会待她如亲生吗？怎么想都觉得这丫可怜，不由夹了一筷丝，放在陈小蝶碗里。

    “早上爸爸送你上学时，妈妈能走路吗？”

    陈小蝶摇摇，低声：“早上没看到妈妈。”

    “那你怎么知妈妈不能走路？”何如月追问。不知怎的，她有一预，这孩必定知些什么，而这细节，对陈新生的罪名判定有可能十分重要。

    陈小蝶似乎有些犹豫，但何如月的微笑鼓励让她觉得亲切。她反复着筷，越越靠，终于像是定了决心，哽咽着：“昨天晚上……我本来睡着了，后来听到隔房间有声音，像打架，我被吵醒了，我害怕，就推门去看……然后……然后……”

    陈小蝶神恍惚，似乎又并不全然是害怕，还有困惑和懵懂。

    “然后你看到了什么吗？”何如月柔声问。

    “看到妈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爸爸冲过来，一把将门关上了，说小蝶你快去睡觉。我就喊妈妈，我怕他们打架，可是妈妈没有声音，爸爸说妈妈病了，不了床，让我赶去睡觉。”

    何如月叹一声，伸手抚了抚陈小蝶的。

    “后来你又听到什么动静没？”何如月问。

    陈小蝶摇摇：“后来我就睡着了。我不知了。但是早上没有看到妈妈，爸爸也不会梳，把我的辫梳得很难看。吃早饭时候，我还看到爸爸抹泪。”

    她明白了，陈小蝶昨天看到了案发现场，但她太小了，当时并不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是今天早上没有看到妈妈，爸爸又跟她说要远门，这丫才觉到了慌张。

    看来陈新生老婆是死在床上的。

    不知怎的，何如月觉得奇怪。如果陈新生所说属于过失杀人，应该是在打架过程中过失，夫妻打架还会半夜躺在床上打？

    要么是陈新生预谋杀人，等老婆晚上睡着了手，那陈小蝶听到的应该是被害人挣扎的动静。要么是……

    何如月突然有些脸红。

    想了想，她问陈小蝶：“你看到妈妈躺床上，穿的什么？”

    陈小蝶摇摇：“没穿衣服，妈妈没穿，爸爸也没穿。”

    何如月越发觉得，自己某些奇异的猜测或许是正确的。虽说大夏天都穿得少，但也不至于到双双睡的地步；如果陈新生是预谋杀人，更没必要把两个人都脱光了再动手。

    看来明天得去找一费远舟了。

    打定主意。何如月心里反而亮堂了，接来只要解决陈小蝶的抚养问题。

    夏天日。两人吃过晚饭，天还明晃晃地亮着，晚霞正艳，烧红了半边天。

    陈小蝶不愿意去叔叔家，但也知自己没有选择，牵着何如月的手，乖乖地往堂外走。

    迎面来了个邻居，见着何如月，远远地就打招呼：“如月，家里来亲戚了？”

    他以为陈小蝶是何如月家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