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等了半天了。”

    “……？”纪峣懵了。

    他脑不笨，现在温霖的表现足以让他有了猜想，可他的却还在装糊涂。

    “就是你想的那样。”温霖又一次这么说。

    纪峣傻了似的，只顾着死死盯着温霖看。

    “你看我嘛，怎么，舍不得了？”

    温霖笑。

    纪峣皱着眉，张了张嘴，声音却哑了：“你是不是……”

    温霖低看他，半晌，轻轻“嗯”了一声。

    一切尽在不言中。

    “更正一，峣峣。”还是温霖先整理好了心，一本正经地说——他甚至还笑了，“世界上没有谁真离了就过不去了，你不可以这样想，甚至还因为这理由，去背负别人的期待。那样太……怎么说呢，我觉得太可怜了，也太傲慢了。”

    一路上他背着纪峣，无数次无数次想反悔，反倒因为纪峣一句忧心定了想法。

    “哪怕那个人是你么？”

    “哪怕那个人是我。”

    “……”

    纪峣不说话了。

    他在他的颊边落了一个浅浅的吻：“再见。”

    温霖眨了眨，冲他一笑，然后起走了。

    纪峣站在那里，怔怔碰了碰角，呆呆地注视着温霖的背影逐渐远去，就像渐渐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前方的于思远站起，大步向他走来。

    -

    纪峣想起刚才他们的对话。

    “你知在我心里，你是怎样的形象么？”

    “嗯……很浪的碧池？”

    “才不是，你太妄自菲薄了。”

    男人笑了，目光如掬在掌中的一捧。

    “是《如歌的行板》。”

    -

    纪峣浑浑噩噩，任于思远拉着，继续向前走。

    他隐隐觉，他好像回看了他一。

    那目光足够隽永，又那么温柔，轻而缓地落在他的背上。

    像是一声悲伤的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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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是勇者？”“对呀。漫的路程，是为了得到最后的奖励。”

    ——狂暴的快乐，必然也会产生狂暴的结局。

    chap79

    于思远拉着纪峣的手，见他怔怔的，调侃：“怎么，舍不得了？要不要过去追？他肯定盼着呢。”

    纪峣用力了发酸的鼻，把那难受劲咽了去：“要说没有舍不得是假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