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走到顾以晨旁边，低声说：“说是关先生的粉，不怎样属于故意伤人，已经送去派所，也让饭店去调监控了。”

    这女孩太小了，是未成年，可能无法追究法律责任。

    顾以晨扫了关朗一，对姜导说：“刚开机就遇到有些人的粉丝捣，姜导，您选的男主人气真是。”

    关朗脸一僵。

    姜导神严肃：“是不是粉，这会儿还真说不好。这事在剧组里并不少见，但是这不代表我的剧组可以忍，你放心，我会给你个说法。”

    一半的话是说给顾以晨听，另一半的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人是金主爸爸来的，刚开始就作妖，到时候事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表个态：“这人怎么知我们在这里吃饭？是不是有人提前告诉她的？如果幕后黑手现在坐在这里，我奉劝你个人，一旦让我主动查来，别怪我不客气。”

    关朗也：“是不是我的粉，我也会查清楚。”

    “哦？”顾以晨自然地挑挑眉，“关少爷能自己查，那最好不过。”

    关朗在旁边坐，拿起自己的酒杯一喝完，重重搁在桌上，他看着唐雪瑶的表，有一丝复杂。

    旁边一个副导演来说：“顾总，那人看上去像是小关的黑粉，而且唐小也没受伤，今儿的事纯粹就是个小曲，您也坐喝一杯……”

    碰上顾以晨冰冷的目光，副导演的声音越来越小，卧槽好凶！

    顾以晨冷冷：“什么叫她没受伤？你想过如果她受伤了没有？恐怕她就拍不了戏了，换谁上？”

    副导演回答不上来。

    一句话醒了所有人，众人回过味来。

    万一唐雪瑶要是上不了，那换谁上？

    谁能上女一，那不是赚了吗？所以换句话说，那个最终得益者最有可能就是施害者。

    几个吃瓜群众默默把视线扫向角落里的常黎萱，从刚才开始，这位常小就一直没说话。

    迷信的工作人员小声八卦着：“这可不是个好啊，刚开机就遇到这事，也不知造了什么孽。”

    “我看还得再烧一炷香祭拜佛祖才行。”

    ……

    这饭是吃不去了，姜导遣散了众人，只留几位主创。

    顾以晨大概嫌凳脏，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不走，周浩也只能陪着。

    包厢里只剩六七个人。

    恰好经理走来，满是汗：“不好意思，我们刚才去调监控，才发现摄像没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