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动。

    “妈。”他叫了一声，把西装挂在衣架上，“您怎么来了。”

    李佩蓉坐在沙发里看着一本财经杂志，保养得当的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她跟唐雪瑶有七分相似，都是那一看去印象刻的大人。

    李佩蓉闻言未抬，直到正在看的一篇采访读完，才合上杂志放在茶几，抬眸平静看向他。

    顾以晨一顿，拉了一张办公椅坐到李佩蓉面前，稍稍敛眉：“李总。”

    56 一别两宽，各生喜

    李佩蓉这才低低嗯了一声, 从包里拿一份文件放到桌上，推到他面前：“我昨晚请律师拟的离婚协议，你的婚前财产雪瑶一分钱都不会要, 但是婚后财产必须捋清楚, 你自己赚的归你, 雪瑶的不动产和嫁妆你当然也不能动，你们离婚后, 依然可以用朋友的名义继续来往, 当然要看雪瑶愿不愿意。”

    李佩蓉是学财务，不只对自己公司财务得明明白白, 对家务事也是一板一不容一丝瑕疵，一晚上就把事安排得条理清楚，不是普通人。

    顾以晨自从听见她说“离婚协议”开始, 脑袋里就嗡地一声，接来她说了什么他没仔细听, 只听到最后一句“这桩婚事当时是辈们勉你们，那现在还是放你们自由吧。借用一《放妻书》中的话, 一别两宽, 各生喜”。

    顾以晨目光在那张薄薄的离婚协议上，后面附件倒是有一堆, 他咙了：“这段婚姻至少对我来说，并没有勉。”顿了顿又问, “雪瑶知这件事吗？”

    李佩蓉一顿：“不知, 但我相信她在看了这么多绯闻和见到了你和别的女人一起去开房后, 也会有跟我一样的想法。你们就散了吧，否则我们唐家就活成了一个笑话。”

    “是因为那个傅小丽的事？我可以解释。”

    李佩蓉摆摆手，似乎有累：“你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 婚姻不是靠解释过去的。也许你听到我说这些还没反应过来，可能我们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事从你刚回国开始就变了样，你不在她边时，她过得好，为什么？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你们当初不该在一起。”

    这时，小秘书来，小心放咖啡就去了。

    漂亮的薄荷绿咖啡杯，里面盛着八分满的咖啡。

    李佩蓉端起杯喝了一，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咖啡勺碰到杯的声音。

    顾以晨终于拿起离婚协议看了几行，跟李佩蓉说得一样，唐家并不想占他便宜，甚至还把两人的一分固定基金多给了他两个，顾以晨眸沉如星海，他缓缓起，走到落地窗前。

    李佩蓉全程喝着咖啡，没看他。

    只听房突然响起一阵机声，李佩蓉看去，只见顾以晨已经慢条斯理地把协议直接了碎纸机，连同那些附件。

    附件太多，他非常耐心地分成了几份，一份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