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咱们对不住渊明啊。”

    老太太抹把泪，可不是咋滴，每个月领着渊明的血汗钱，养着一大家，结果一家还没良心，懒的懒，馋的馋，尤其老二最让她失望，这年谁不馋啊？他们却把吃这事藏了几个月，让他们连汤也喝不上一……

    哀莫大于心死。

    叹一声，“分吧，趁着兄弟仨都在。”

    于是，分家的事就这么定来了。珍珍跟着季渊明屋，想主动帮他接包，可让他避开了，“那个，你怎么回来了呀？”

    季渊明不答反问：“上次是不是你给我打电话？”

    珍珍这才想起，那天在省医院给他挂了两个电话都没找到人的事儿，“嗯，我本来想征询你的意见，那八百块我打算先给超英看病，因为时间，没等到你的回话我就自作主张给了……对不起，但你放心，我一定会赚回来的。”

    男人愣了愣，一直冷着的眉终于温和来，“嗯。”

    林珍珍松气，别看她当时的快，可这几个月总提心吊胆，毕竟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钱，她一直觉着这笔钱是她向季渊明借的，又借给超英，可钱都了，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写信都没得到他的回应，她虚着呢！

    “大夫怎么说他的病？”

    珍珍一五一十转述完，忽然发现不对劲：“你这是回来休探亲假吗？”怎么带回来的衣服有三，上次只上穿着一军装，太反常了。

    男人顿了顿，回看着她的睛，“我准备转业了。”

    “啥？”珍珍虽然不懂队的事，可转业她知啊，就是不再当兵了，以后就是普通人了。

    “嗯，我的手受过伤，现在只能满足日常训练，任务已经……”堂堂神枪手营，居然在任务时要被迫退居二线，虽然大家都是照顾他，可这照顾让他难受的。

    直到此时，珍珍才想起上次见面时的疑惑，一直忙东忙西把这茬给忘了，“你的左手怎么了？”

    季渊明晃了晃左手，“三年前任务时候了意外，现在只有小指能动。”

    果然，其余四手指就像僵的木一般，除非用另一只手大力掰扯，不然无法屈伸。

    珍珍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手，呆滞，僵化，糙，伤痕累累，其中有个棕黑的伤疤镶嵌在掌心近手腕三分之一的地方……她着问：“弹就是从这里穿过的吗？”

    季渊明整个人比他的四手指还僵，小媳妇儿居然摸他的手了！原本麻木的毫无知觉的手指，居然能觉到那的的，她的手原来是这么？

    当然，珍珍也没时间停留，她只是于心疼和好奇，摸了一而已，边这个男人现在对她来说也没比陌生人熟悉多少。

    一名正值壮年的军人，因为伤痛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准备奉献一生的职业，对谁来说都是残忍的。珍珍同受，当年的她不也是因为家境困难，不得不放弃一直喜的播音专业吗？甚至，因为知自家穷困，她只能把这个理想埋藏在心底，就连她也没告诉。

    她的年纪还说不什么大理，就连安也是苍白的，但她还是打起神，“加油，转业也不错，能回家来。”

    此时的她，哪还记得半年前她可是不得他天天待队，最好几年回一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