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不是亲生的，却可以是。

    043 卖玩

    第二天一大早, 王芳和连夜从省城赶回来的丈夫就杀到桂胡同来了，因为生活有了希望，她整个人看起来比昨天还年轻。或许, 也不叫年轻, 毕竟三十多年不的女人, 跟容光焕发也不搭边，就是睛里的光, 很亮。

    她丈夫着副金丝边镜, 看得是个斯文人，话不多, 但很客气，偶尔说两句也很有涵养的觉，对于季渊明一夜之间冒来的打五张信签纸的“收养协议”, 他不仅不生气，还煞有介事的提了建议, 修修改改。

    荞荞终究是小孩，对于拿着零和新衣服的王芳毫无防备, 张着手要抱抱, 抱过去人就不撒手了，直到把她抱大门, 看见珍珍和季渊明目送着她，小丫才反应过来, “哇”一声哭起来。

    边哭边挣扎, 像刚从里捞来的鱼儿, 拼尽全力。

    珍珍只觉眶发酸，想追去，季渊明拉住她, 摇摇。新家不错，慢慢的就像适应桂胡同一样，她也会适应新的爸爸妈妈。

    直到走去很远很远，他们仿佛还能听见她的哭声。

    ＊＊＊

    他们差不多一个星期才缓过劲来，季渊明还得多亏被媳妇着给王芳家挂过好几个电话，知小丫从一开始的杀猪哭号，不吃不喝，到后来慢慢不怎么哭了，也能自个儿吃东西了，当听说周末王芳还能带她楼跟小伙伴玩耍的时候，心才算放了一半。

    没过几天听说脖又了，王芳两带她上省医院看病去了，珍珍再打电话也没人接，想着过几天再打打看。她知当面去看看更放心，可也知，他们要是动不动往人家里跑，王芳两该不放心了。

    废话，人家好容易建立起来的脆弱的亲关系，你个前“妈妈”动不动去孩跟前刷存在，换她她也不放心。

    “珍珍，林老师？”忽然，门来一个白胖胖的小媳妇，肤是这年代少有的白细腻，可惜嘴有地包天。

    “怎么了霞？”

    “我……那个……我就是问一，玩能不能……我家娃儿说想要一绿军装，我这手里也几个月没……”哼哼哧哧，毕竟是同一个胡同里住着，难为。

    珍珍却恍然大悟，原来是工资的事儿。她承诺过玩一旦卖去，就给大家发工资，而最近都在心荞荞的事儿，还没来得及卖呢。

    “林老师你别生气，我也是没办法，要不行，能不能用玩抵？我带回家给孩玩儿。”

    “放心吧，我明儿就能给你发工资。”珍珍披上外衣，一面往外走，一面问她成品玩有多少。

    “一共2240个，刚数过的。”

    “啥？！”珍珍差被她吓死，“两千多个？！”

    “对呀，赵叔他们说，反正在家闲着也没事，又不是力活，就动动手的事儿，每天能十七八个，我……我就……”她吐了吐，“你别生气啊，我拿回家是偷偷的，没给我婆婆看见，也没让孩摸过，不坏。”

    珍珍笑了，“霞真是，我生什么气，以后啊咱们实行多劳多得，劳分。”

    “劳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