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妹太多了, 面几个年纪又差不多, 要不是夭夭把她们接到边抚养, 他都分不她们谁是谁。十六郎不可能经常来家, 估计更分不清，所以他才想见六娘一面，免得日后都认错了。

    沈灼不解：“他们能玩什么？”两人年纪差这么多，本玩不到一起啊。

    慕湛气笑了：“我没陪你玩过？”阿娘不好，打小陪她玩的人不都是自己？她都忘了？没良心的小东西！

    “我们不一样。”沈灼觉得事又回到了原，她的况太特殊, 如果她是原生态的古代小姑娘，肯定也不会跟表哥太亲近了，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啊。

    “表哥，为什么一定要六娘？三娘不是更合适？”沈灼努力地想替六娘退了这门不匹的亲事，年龄差太多了，那十六皇肯定不会跟表哥一样洁自好。

    等两人成亲，六娘可能要面对一堆庶女、一堆姬妾，突厥又是一夫多妻的族群，就算十六皇在汉人朝廷多年，被汉化了，这骨里的东西也是改不了的。沈灼想到慕容氏，慕容氏要知女儿被许给一个大十岁的男人，她该有多伤心？

    慕湛：“我是跟他结亲不是结仇。”他爹都准备把慕三娘嫁到贺楼氏去了，这个妹妹嫁到别家都是结仇。

    沈灼气：“不教也是你们、嫌弃也是你们，你们当孩面的，只要动动手就能照你们心意？”

    慕湛苦笑：“夭夭，三娘只是我妹妹，之前也不在我边。”他想教也教不了。不过依照母亲和贺楼氏的关系，他也不可能去贺楼氏的女儿。

    “那四娘、五娘不行吗？”沈灼也不是死友不死贫，把另外两个小姑退去，实在是六娘年纪太小了，四娘、五娘好歹还比她大几岁。

    慕湛不理解夭夭为何如此反对六娘婚事，他耐心地跟妻解释说：“夭夭，十六皇人不错。四娘、五娘她们份不行，也没同母胞兄。”

    他也不是为了利益，不顾妹妹幸福的人，四娘五娘生母只是寻常的良家，生她们以后就早早地去世了，她们也没有同母的胞兄，哪里比得上六娘？

    六娘有外家扶持、有成年的兄，在家中份仅次于三娘。从某方面来说，她甚至比三娘更有优势，不是所有家族都想参与王位之争。

    慕三跟慕湛亲近，六娘又被沈灼带在边，兄妹两人已是他们夫妻的人了，换成四娘、五娘嫁过去，两人能不能在十六后院活来都是问题。

    沈灼也知慕湛选六娘的原因，只是这不妨碍她反这门亲事，她低声说：“又不是所有不错的人都能成为良人的。”

    慕湛神微沉，“夭夭觉得我不是良人？”

    沈灼气：“表哥，你这是胡搅蛮缠。”她哪里说他不是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