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并不在第一阏氏。没有她也有别人，汗王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占据第一阏氏的位置？

    慕三百味杂陈地望着妹妹：“六娘你大了。”把六娘给大嫂教导是母亲最正确的决定。

    慕六娘嫣然一笑：“大哥，我很早就大了，就是你们不知而已。”

    慕洵和慕三参加完汗王婚礼，又在皇等了三天，等六娘回门礼过完，他们才离开。离开时候，两人又代表镇北王，同汗王商定了慕十八同汗王胞妹邻和公主的婚事。双方约定一年后举办两人亲事。

    慕十八、邻和公主今年都只有七岁，让两个这么小的人成亲就是小孩过家家，但即便是过家家，也代表了慕家跟突厥新汗王关系正在如胶似漆的时候。

    这两门亲事传到京城，皇帝气得然大怒：“朕就知慕仪老贼养寇自重！”说什么历代镇守北，分明就是跟突厥私勾结。

    心腹安他说：“圣人，慕家跟突厥联姻也有好，现在朝廷也禁不起大动戈了。”

    先帝去世之后，沈清中书令的位置没变，但却已经不是圣人心腹，更多时候圣人只是不得已依仗他来理很多自己不知该如何理的事，并非真正相信他。

    单凭他那个连襟兼亲家就足够圣人提防他了，父亲当年真是心窍被米糊了，才会如此信任这个老狐狸，圣人暗自腹诽，等沈清没了可以利用的地方，他迟早要沈清将中书令之位来。

    对圣人的盘算，沈清不说全明白，也知七八分，他并不在乎圣人想架空自己，以这位的能力是永远没有可能架空自己的，离开了自己，他连朝政都无法理。

    不过沈清也没有恃而骄，态度对圣人反而比先帝更恭敬几分，只是这恭敬浮于表面，对先帝他以前是真有几分尊敬的，沈清翻着面递上来的折，“江南又有灾了？”

    左侍郎垂目说：“是的，董文上书要求朝廷赈灾。”

    沈清不可置否，国朝各地天灾频发，到都有人张嘴要钱，可一旦朝廷把赈灾银发了去，那些灾民也拿不到一文钱的灾银，中途早被各方官员给私吞了。

    这个朝廷是没救了，沈清很早就看清了这现实，所以他一早就将赌注压在了慕家上，现在慕家的发展也正如自己预期，他垂目看着奏折，对左侍郎：“将这些奏折给圣人奉上。”

    这大灾奏折是第一时间呈给圣人过目的，至于之后圣人是如何决定就不是沈清能主了。第一年圣人或许还会焦急地赈灾，但现在国库已经没钱了，国朝也不只江南一闹灾，圣人早麻木了，国之将灭必有妖孽。

    “什么妖孽？不过是无能的借罢了。”沈灼不屑地反驳表哥说：“与其说妖孽，不如说是气候变化。”有些朝代运气好，赶上了温期就有久太平，有些运气不好，寒冷期，就容易有世。

    “气候变化？”慕湛思了一会，微微笑：“夭夭说得对，可不是气候变化，我翻国朝记载，之前各地可没这么多天灾频发。”

    沈灼：“稳定的朝代必然有个好气候，一旦气候不好了，朝廷就容易不稳。”在农耕文明时代，气候变化往往可以决定一个朝代的兴亡。

    慕湛若有所思：“南方闹灾，我们这边却是闹旱灾。”北这几年因缺的缘故，收成也不是特别好，若不是有慕家掌控局势，这里也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