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后的四十八小时，是警方调查和整理案的黄金时间。陈聪作为案件侦查的主要负责人，从昨天凌晨到今天，所接的电话多得数不清。

    在接电话的几分钟，他一直锁着眉。

    可见这通电话传递的，大概率不是什么好消息。

    和属通完电话，对调查度有所隐瞒的陈聪，朝桃木假意地咧嘴一笑：“昨晚，我们据现有证据，又行了一次案件梳理。这次的案件和十五年前的那起，在时间、地、受害人职业上都有重合。加之凶手还特地在抛尸时留了李广的指纹。因此，基本可以判断，凶手和李广有所关联。”

    一个死了十五年的杀人犯，却在最近的案件中留一枚沾着血的指印。这只会现在惊悚悬疑电影里的桥段，不意外地引发了全国范围的议。

    众说纷纭中，也不乏有凶手没死或者鬼魂杀人的荒诞假说。

    但为警察，陈聪和桃木都确信，李广在15年前就已经亡。警方的资料检索系统，还留有当年完整的尸检报告。

    至于鬼魂杀人的猜想，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刚得知网上居然有“猛鬼杀人”的传言时，刑侦支队的“封建余孽”们，还曾见针地苦中作乐过。

    最会调节张气氛的文迪率先起哄，笑说：“哟，这要真是鬼魂杀人，找咱有什么用啊？纯属浪费国家警力资源！还不如趁早找个风先生！”

    一旁的潘小竹从冗杂纷繁的案件资料里抬起，一脸“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表，嗤之以鼻：“你别说啊！风先生那是算命的，捉鬼得找士！”

    可风先生也好，茅山士也罢，都不过是忙里偷闲的玩笑话。

    过无数凶案现场的陈聪和桃木，是定的无神论者。

    在经历了无数场枉死，听说过千百作案动机以后，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鬼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这世上，比鬼魅更险恶的，往往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