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床上是空的，连人带被全都不见了。就连原本占着一整个过的各机也一起消失了。

    在隔房查房的住院医师刚一门就被狂躁的病人家属拦住了去路。

    路星河双目赤红，着气像是要吃人：“902的病人呢？”

    “啊？”小医生一雾。

    “林有匪呢！”

    年轻的住院医师被他吓了一，本着维护良好医患关系的原则，磕磕地说：“我不知啊，902不是我的病人……哦对了！是徐主任刚查的房。”

    徐！徐在哪儿！

    他暴躁得像个狂躁症病发的病人，横冲直撞地找了一大圈也没能找到徐。却在电梯碰上了总跟在林有匪边的那个穿着正装、人大的特助。

    路星河一把抓住他，“林有匪呢？”

    他脸煞白，像个刚从太平间诈尸来的死人。

    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特助都被吓了一，用力地着他的肩膀说：“您冷静一儿，您冷静地听我说。”

    天知，他都快同起前这个浑发抖的青年人了。这都造的什么孽？

    路星河神空地看着他：“我很冷静，你告诉我，林有匪呢？”

    特助斟酌着说：“林先生已经走了。”

    路星河的耳朵嗡嗡直响，脑里一片空白。

    他脸灰暗，面颊凹陷，连声音都在打颤：“去哪儿了？”

    特助于心不忍，却也只得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不知，只转个的功夫，人就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冒金星的路星河张了张嘴想同他理论，却没听见自己的声音，咙哽得生疼，特助的脸突然暗了去，像台已经被关掉却反应不灵的电视机，明亮的光从中央一一地暗去，连的天板都在转。

    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发声音，四周般涌起的呼救声一就把他淹没了。

    “来人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倒去了！”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啊！”

    狂奔后，被超负荷使用的肺撕裂般的疼。

    撕心裂肺，原是这么个痛法。

    在失去意识前，路星河平静地想。

    空气中来苏的气味愈发刺鼻，902号床近来一直是小护士们重关心的对象。

    病床上的路星河皱着眉睁开睛，目光扫过离他最近的特助，这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副都市英的打扮，却佝偻着背格格不地坐在他床前，一边打电话，一边用一看濒危保护动的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