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棠苑完好事拂衣去，吩咐家中佣人把买的衣服全搬去陈玮芝的衣帽间，这才重新返回卧室。

    她拉开落地玻璃推门走台透气。

    打风天才过，天气终于再度放晴，连临近浅滩的海都格外碧蓝，在烈日粼粼闪着波光。

    矮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提示faceti连接成功，陈棠苑拿起手机，映帘的却是一张风华优雅的妇人脸庞。

    妇人独自坐在白椅上，一只手臂慵懒地搭在椅背上方，举手投足间满是转的风韵。

    称之为妇人或许都略有不妥，她保养得宜的脸颊平展致，岁月不曾为她添上半沟壑，轻易看不年龄。

    陈棠苑一也不奇怪，为什么视频电话拨给老爸，十有八九是老妈接起。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在藤椅，也不打招呼，直直便问：“我爸呢？”

    陈妈妈用夹着烟的右手无声敲了敲屏幕，将镜调转为后置。

    不远的广场上，一个材魁梧的外国男人正半蹲在丛边喂鸽，一边喂一边追，惹得一群群灰白翅膀扇扑棱扑凌的响声。

    “帮你叫他？”

    “哎，算了。”

    她原本想找老爸探讨哲学，但这样的形找他聊天，一收线他立刻就会与老妈通气，没有意思。

    “你们这回怎么去这么久？”

    陈棠苑问完，尖地看到视频背景里一小块尖直耸破天的哥特式建筑，立即认那是安特卫普圣母大教堂。

    “等一，你们不是去的荷兰，怎么现在又在比利时。”

    “你倒是观察细致。”陈妈妈也在视频里看了一远的教堂，懒洋洋回，“来都来了，顺路游玩。”

    陈棠苑无语地嘀咕：“玩，大半个月都过去了，还记得自己有女儿吗。”

    她说得小声，对面人仍是听到了，悠悠朝摄像吐了一个烟圈：“怎么了，你难不是早就习惯。”

    “我是想问你们什么时候才回来？”

    “什么，玩够自然会回了。”

    陈棠苑：……”

    就他们潇洒。

    陈棠苑气呼呼地率先收线。

    陈玮芝在外面敲她的门，两手提着几个大购袋。

    “苑苑，是你给我买的衣服？”

    陈玮芝拿的是家里人的副卡，去的每一笔消费都要被妈妈过目，连随意买东西的自由都没有。

    陈棠苑看她想要却又不敢开，索替她买了单。

    陈棠苑：“你穿那一很好看。”

    “苑苑，你好贴！”陈玮芝惊喜的神，开开心心地过谢，立刻想要跑回房间去换。

    陈棠苑也跟着走过去，倚着门框看陈玮芝把衬衣重新换上。

    “好看！”陈棠苑再次惊艳地夸，“像邵氏的女明星。”

    “好想礼拜日就穿这样去观赛。”陈玮芝光着脚在屋里走来走去，“可惜……”

    她又转问陈棠苑：“苑苑，你已经选好了吗？赛日要穿的衣服。”

    “哈？”陈棠苑被她问得一愣，“什么赛日。”

    “就是礼拜日的国际一级赛，‘彩彩’和‘芒星’都会赛，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