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棠苑接过来仔细打量，晶的光泽淌在暗灯，带着通透的力。

    她知送礼的人是谁，不可能有别人，只会是他。

    这是与她帽檐上的蝴蝶相衬的，不会枯萎的。

    侍应生见她接礼，转要退开，又被叫住。

    “这个人。”陈棠苑把针举起来，“在哪里？”

    侍应指向廊尽的一窄门。

    “他说如果陈小有空见他，他会在门外的园等。”

    陈棠苑步履轻快地返回宴会厅。

    陆司麟还坐在原位候着，见她现立刻端正坐起来，却被她目不斜视地忽略过去。

    陈棠苑避过人群，径直走向自己父亲所坐的位置。

    她装作有气无力地在父亲边，委屈地撒：“老爸，我好累，这里面空气一都不好，我好像呼不过来。”

    陈爸爸立刻张问：“那就让爸爸带你到室外去透透气？”

    “好！”陈棠苑快起来，立刻央求，“我们现在就走！”

    陈棠苑搭着父亲的手迤迤然溜向，才踏大门外，陈棠苑又唉声叹：“我的裙好，在里面呆着又好无聊，我想回楼化妆室坐着休息一。”

    陈爸爸当即应承：“爸爸送你去。”

    “可是其他人会不会有意见？”陈棠苑继续叹，“我好讨厌跟陌生人舞，也不想再回去，爸爸可不可以替我去搞定里面的人。”

    “啊，这。”陈爸爸不了这个主，与她商量，“我们就去透透气，等你休息够了再回去。”

    陈棠苑皱起脸：“刚刚还讲只要我摇拒绝，一定能替我解决。”

    陈爸爸：“……”

    陈爸爸给自己挖大坑，在女儿面前骑虎难，沉默片刻，陈棠苑推着他手臂促：“我自己去就好，老爸去替我解决。”

    从凌霄宴会厅尽的楼梯走上去，有一个空中观景园。平日面向酒店住客开放，是俯瞰港岛城景的绝佳地之一。

    今夜因陈家在此举办舞会，空中园也被一并封起来，暂时谢绝任何人。

    没有人会往这个方向走，只有玻璃台阶敲清脆的脚步声，空寂得可以听清自己的心。

    短短几级阶梯走完，室外清新的夜风先一步拂在脸上，一簇簇海棠与月季沙沙地摇曳，随风送来清幽暗香。

    她看到一修的剪影伴着晚灯浴风而站，好像无边旷野里只此一棵劲松，无论距离隔得多远都能一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