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狠话都不太会讲，只能恨恨的看着他，目光十足的凶狠，可眶里盈满的泪昭示着她的难过。

    她兜扔来一堆指控，庄律森吁了气，温声问：“苑苑，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他试探着伸手来，扶住她的肩膀：“我承认自己过去是对你有些隐瞒，但我的确没有骗过你。”

    “从来没有？”她像个幽怨的妇人，质问变了心的丈夫，为什么，为什么不。

    “可你明明说，你没有别人的，明明说，只有我的……”

    “苑苑，这一你永远不需要怀疑。”

    “算我求你了，庄律森，不要再装什么，昨晚你喝醉，抱着我讲了好多话，我什么都听到了，我已经知你有一个多年，却得不到的人，你现在所的一切，你的隐忍与牺牲，都是为了最后得到她，我不过是个被你利用的工。”

    她一气把话讲完，觉得轻松了些，冷笑：“还有什么要补充吗，庄先生？”

    庄律森彻底愣住，再次尝试回忆昨夜的细节。

    他不知原来她真的在，与她有关的梦，他过太多次，早已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是因为这样所以想跟我结束？”他总算问缘由。

    她已经哭得疲力尽，说方才那一大段话几乎掉她剩余的力，如今被他捉着手臂重新圈在怀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他心疼地捧着她的脸，拇指一替她拭去泪。

    “我是有一个多年的人，我是为了这个人过很多很多事，但无论最后有没有得到她，我只希望她永远开心。”

    他的低来，连呼都很轻。

    “那个人是你，陈棠苑。”

    “……”

    陈棠苑简直想为他颁奖为他喝彩，原来谎话还可以这样圆回去，还可以说得这样动听。

    早该甩手走人的，究竟又留来多嘴问个什么，给了他机会鬼话连篇。

    知她这是不相信，他单手环住她，腾一只手来摸索随携带的名片夹。

    “先别生气，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收置在卡夹最里层的一张定制扑克牌，伸到她前。

    镶着玫瑰金圆边的纯白卡面，上斜对角的红心q图案，背面磨砂质的红白玫瑰暗纹。

    分明是她从四年前开始陆陆续续收到过好几次的红心皇后牌，只是这一张还是空白的，没有写上相应的单词。

    陈棠苑错愕地睁大：“为什么你会有？”

    她把卡片接过来反复翻转着检查了好几遍，不可思议地喃：“怎么可能呢，我都要忘记了……”

    “你怎么可能是送那些卡片的人？”

    “苑苑，这是最后一张。”他陷回忆里，也有些神，“我一直以为，拿来的那天，我已经可以向你求婚。”

    她还是激烈地摇：“怎么可能会是你？我们才认识多久。”

    他回答：“我早就知你是谁，也是为你而来，不是吗？”

    “是，也是为了那块地。”她又说了他没能听懂的话。

    “所以。”她满怀防备地揣测，“从四年前你就已经开始布局接近我，为了获取我的信任，足足蓄谋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