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形容，大陈总底掠过一丝嘲意：“一个没有继承权的人，人家陆家自己都不承认，你倒替他们排上辈了。”

    另一个声音八卦地问：“听说那人为了不被调离港城，主动从梅仑集团离职？果然是吃饭，为了守住大小连工作都不要了，陈家哪里看得上这人。”

    “这话说得，小庄先生我接过，能力还是有的，以后就集团帮手打理产业嘛。”

    “嗬，陈家那么多优秀孙，得到给一个外人？何况，那人如此有心机有手段，连陈家大小都搞得定，想想，全港的青年才俊为此争了多少年，怎么他一来就决胜负了。”

    “是吧，野心都摆到台面上，千万不要引狼室才好，产业给他，我看将来未必还能姓陈。”

    几个人当着大陈总的面一来一往地八卦起来，句句戳人肺。

    大陈总听得气都要顺不过，将雪茄前端的一截灰烬重重扭断在晶匣里，抄起更衣架上的尔夫球帽走休息室。

    港城市民素来衷关注市、楼市，稍有些风草动都能成为全民谈资。

    陈棠苑不过是在午休间隙与方靖莘约个午餐，都能在搭乘电梯与短暂的步行路程中听到好几拨路人关于本次土地拍卖的闲谈。

    方靖莘已经先一步去了餐厅占位置，陈棠苑才门寻到她坐，便看到斜上方的吊挂电视里正在播放恒业集团行政总裁陈淮柯的企业家专访。

    自家大舅舅坐在装潢得简约朴素，堆满书籍资料的办公室背景里，谈论自己从事地产行业几十年来的经验悟，分享营商、理方面的实践经验。

    末尾，陈淮柯对近日集团遭受的恶评作回应，否认了网络上几个讨论量大的自媒账号对集团行为的不实描述。

    他表示，自己父亲生前创办的“启生基金会”每年对城公共建设与福利慈善作的额贡献，相信港城市民皆有目共睹。

    陈淮柯动地说：“父亲当年初初开创事业之时，立的志愿便是让居者有其屋，恒业集团几十年来一直延续着这样的志愿，同时饮思源，即使在公司面临金风暴冲击，困难重重之时，也未曾间断过公益事业。”

    ……

    邻桌的客原本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听到访谈中的容突然嗤了一声，开始与同伴吐槽。

    “你看恒业地产这一回，还同梅仑集团联手拿地开发，我记得英国人几十年前就已经坐船走了吧？”

    “这些大资本家唯有利益至上，难还真有人相信他们讲的心系民生？不如省时间再多吃一份油饭。”

    两人起初只是私里小声嘲骂，谁料却收获诸多共鸣，偌大的餐厅一时抨击声四起，从恒业集团背后的陈氏家族一路骂遍城中各大豪门。

    见容越来越尴尬，方靖莘压低声音：“你若是不想听，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没事。”陈棠苑无所谓地笑笑，不受影响地低吃菜。